鐘離若水不情不愿的起了床。她本不是個戀床的人。她的起居向來準時并自律。但這幾天,她覺得床上很好。這床明明硬邦邦還很窄,這被子明明也有些潮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霉味兒。她從未曾睡過這樣的床蓋過這樣的被,可不知為何,她偏偏覺得這床很好。躺在這床上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服。這是自己懶了么?是自己由奢入儉了么?當然不是。以往都是獨自一個人睡,原來兩個人睡才更有味道。這或許就是陰陽的互補與協調。于是,床就變得不再重要。可惜了自己有病。不然……鐘離若水坐在凳子上,照著一面銅鏡,小心翼翼的貼著那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不然,在這長江之上,或可……一日千里!她不知道和蕭包子相處的這短短數日,她已受到了蕭包子莫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