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玉京城。三月初一,夜。一彎新月高懸于夜空,夜空中有繁星點點。太學院后面的那處沉寂了年余的小院子里亮起了一盞燈。那是原來太學院院正花滿庭的院子。此刻這院子里的那張石桌子上擺著四個菜,還有一壺酒。桌子前坐著三個人。一個便是一身風塵的花滿庭。另一個是而今太學院的院正梅放夕還有一個,他是寧國的內閣首輔溫煮雨!溫煮雨斟了三杯酒,抬眼看向了花滿庭,眼里頗為憂慮的問了一句:“他還沒有出來,你卻回來了……他在里面究竟有沒有危險?”花滿庭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這才微微一嘆:“誰也不敢保證他能不能出來,至于危險……從那把雌劍丟失之后,他就在危險之中!”梅放夕眉間微蹙,去歲春,攝政王入蜀州。他受花滿庭所托,于昭化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一去了西山之巔!他親眼看見了積善廟在那煙花中化為廢墟。他和許多人一樣,皆以為攝政王和鐘離若水葬身在了那片廢墟之中,卻沒料到今歲春卻傳來了攝政王去了吳國,并進入了洗劍樓的忘情臺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