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還能全身而退?”“他沒有退!他從那花園旁取了一把鋤頭,兇得就像下山的猛虎一般,他將那五個惡奴全部撂翻在地!”“……他受傷了沒有?”鐘離若水渾然沒察覺她此刻極為關心李辰安的安危,也全然沒有看見一旁的沈巧蝶那張臉兒一會紅一會白。“他沒有受傷。”“那出人命了沒有?”“也沒有,他下手極有分寸,但那五人都帶了傷殘。”“那就好,”鐘離若水拍了拍那鼓鼓囊囊的胸脯,又緊張的問道:“然后呢?”“然后他爹回來了。”“呀,他爹本不喜他,豈不是要責罰于他?”“本應該這樣,他爹入院,見那一地的血,聞那一院的哀嚎,當場大怒,呵斥了一句:孽子,你這是做了什么?!”開陽手舞足蹈,學著李辰安的模樣背負著雙手踱了一步,“他并沒有畏懼,屬下也沒見他戰戰兢兢膽小甚微的樣子,屬下所見是他站立如松,氣勢磅礴的模樣!”鐘離若水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打他爹了?”“這沒有,但他對他爹好一通數落,說的他爹啞口無言。”“他說什么了?”“他說……你身為人師,可知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