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歲中秋時候,李辰安一氣呵成十六首詩詞所用的那支筆。筆桿上似乎還有他的余溫,眼前還有他清晰的模樣。少女張開了嘴兒,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淤濁的氣。杯且從容,歌且從容,自己如何能夠從容?但而今越國之形勢,卻令自己必須從容!少女閉上了眼。臉上的悲戚漸漸消失。她變得堅定了起來。她撩起衣袖擦了擦眼,轉身,握著這支筆向那方涼亭走去。步履初時虛浮。漸漸穩定。涼亭中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白發白須的老者,他便是韋玄墨。一個是手握禪杖的年輕和尚,他就是不念和尚。趙晗月在韋玄墨和不念和尚擔憂的視線中走入了涼亭,坐在了二人的面前。她拎起了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她并沒有喝,而是端著這杯酒,向天上的那明月一拜,將這杯酒灑在了地上。“本來,想要請你幫我一下的,沒料到你連自己也沒有照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