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也好,吏也罷,而今都是他自己的人了。不對,還有一個不是自己的人!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那是一個老家伙!主管教育的提學曾鵬程!這頑冥不化的老東西!不過也沒有關系,這些年給那老東西穿了不少小鞋,他已經被折磨得沒多少脾氣了。教育這個玩意兒終究是要銀子的!前些日子,為了幽州的那些舉人們能去京都參加秋闈,他不就在自己的面前低下了他那顆自以為高貴的頭顱了么?他還想要修繕幽州城里的那處貢院,想要修繕貢院旁的那處國立幽州書院,這些都是要花大量的銀子的!朝廷本就沒有下撥銀子下來,這些年就連官員們的薪俸都拖欠了,哪里有多余的銀子去給他做那毫無意義之事?他就算是有怨氣,這能怪的了本府么?攝政王還有個詩仙的名頭……就算攝政王去了幽州書院,曾鵬程這老家伙又能在他面前告本府什么呢?那老家伙早已被排除在幽州的官場之外,他根本就不知道本府這些年都做了什么。如此一想,田秀榮放下了心來。再仔細一想,一切萬無一失。他的那張尖瘦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要欺瞞一個年不滿二十的青年,哪怕他是個詩仙……他終究不是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