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就掛在小黑驢的脖子上。蕭包子就蹲在那小溪邊,她在用溪水洗著鼻血,也在洗著淚水。在晚溪齋生活了近二十年,她忽然發現了晚溪齋的好。睡覺睡到自然醒,天天都有包子吃。除了每個月的那幾天之外,自己哪里遭過今日這種罪!上下都被李辰安這家伙給碰了,偏偏自己還喊不出一個冤字……這找誰說理去?從袖袋中取了一張麻布手絹,蕭包子擦了一把臉,還好,這血算是止住了,只是鼻梁依舊有些酸痛。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的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她正想給那家伙一記黑拳,卻不料李辰安的聲音已傳了過來:“晚飯好了?!?br/>“……”蕭包子一聽,頓時將揍李辰安一頓這個想法拋在了九霄云外,因為她餓了。她站了起來,轉身,微微瞇著眼睛看了看李辰安。李辰安伸手,將小瓷瓶子遞了過去:“止血的最好的藥?!?br/>“不用,我已經不流血了?!?br/>“拿著,人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萬一某天你受了傷,相信我,這玩意兒管用?!?br/>蕭包子沉吟片刻,將那小瓷瓶子接了過來,“算你對我的補償,別指望靠這東西讓我救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