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雪來,白了那些樹,也冰封了玉帶河,他卻一直未來。以為他忙。聽說他真的在忙。心里依舊還抱著一分期待,他忙完了恐怕就應該來了。可現在……他卻已離開了京都!他一定是去找鐘離若水了!沈巧蝶閉上了眼,微微抬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那是一廂情愿,這才知道自從那份婚書以一百兩銀子的價格從李辰安手里買回去的那一刻……其實二人之間就再無半點關系。許是那事傷了他的心。許是鐘離若水太耀眼!她想起了還在廣陵城躺在床上等著消息的父親,想起了原本在廣陵城很是風光的沈府,而今那沒落的模樣。她忽的自嘲一笑,察覺了自己內心的那份天真,還有那份幻想的荒誕可笑——他從未曾想過與自己重歸舊好!他騙了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小丑一樣!自己在他心里恐怕如一粒卑微的塵埃……甚至連塵埃都不如!他恐怕已忘記了那個叫沈巧蝶的姑娘!你既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