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漸濃。懷山郡所有的鋪子都打了烊。因為就在小鎮子外不遠的地方,已有了懷山郡歷史上從未曾出現過的巨大數量的兵卒。對于懷山郡的街坊們而言,這顯然令他們擔憂恐懼。因為就算是戰爭發生在城外,最終的流匪可依舊會跑到城里來。懷山郡不是軍事要沖,它沒有城墻。一旦流匪進入,它就是個沒穿衣服的姑娘。所以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唯有香滿坊的門還是開著的。倒不是那個胖老板心大,而是鋪子里有一個正在喝酒的客人!這個客人已經喝了半個時辰的酒,卻沒有動筷子去吃一口那鹵豬尾巴。這個客人年約四十,穿著一身青色儒衫,身上也沒有武器,只是左手抱著一個漆黑的小壇子,看起來像是個中年秀才。這客人的酒量很大。這半個時辰里,他已喝了足足三壇子酒!這個客人看起來似乎也有心事。就像多年不第,他的眉宇間似乎有一縷若有如無的憂愁。胖老板探出頭去望了望空寂無人的街巷,轉身走了過來,態度很是謙恭,因為他總覺得這秀才的身上有一股令他畏懼的高貴氣質。比兩天前的那個老頭可怕!“老爺,您……您看看是不是早些離開這地方,小人、小人也得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