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 乍然聽到桑鹿說的那些真相之時,宋惜月只覺得神魂都被抽離了這具身體。 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的重生只是一場夢,即將夢醒了。 醒來后,要么她還在那場滔天大火里。 要么,她還是那個整日只能跟在春風得意步步高升的顧潯淵身邊。 什么都做不了。 那一刻,她害怕至極。 是桑鹿一疊聲的呼喚讓她逐漸平復了心情。 她前世并不認得桑鹿,也從未聽過桑鹿此人,所以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夢。 重生是真的,顧潯淵死了也是真的,她護住了宋家,還是真的。 她不怕了。 只要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便什么都怕了。 許久后,桑鹿終于平復了心情,洗了把臉,就披著那火紅的狐裘出去了。 翌日清晨,宋惜月吃下桑鹿給的藥,穿上“隔離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后,等著桑鹿回來給她“消毒”,然后帶她去見賀蘭雋。 天還沒有完全亮透之時,墨魚推門而入,帶著全副武裝的宋惜月出了棲霞居,來到了荒廢已久的漪瀾院。 同樣全副武裝的桑鹿等在漪瀾院門口,背上背著一個奇怪的盒子,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管子。 墨魚將宋惜月送到漪瀾院外,在桑鹿舉起手里的管子的那一瞬間閃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