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唰”地一下全都落到了宋如海的身上。 宋如海恨恨地瞪了宋如山一眼,最后不情不愿地撩袍,動作異常緩慢地往下跪。 一邊跪,一邊看著正朝著這里走來的宋惜月。 他想得很簡單。 他可是宋惜月的嫡系叔叔,他是宋惜月的長輩,就算她如今被封了郡主,可長輩就是長輩,她敢受自己這一跪,她就要遭天打雷劈! 所以他給宋惜月留足了阻止他的時間。 可直到他那不情不愿的一雙膝蓋穩穩落地,也沒聽到一句臆想中應當出現的“叔叔不可”。 宋如海的這套動作,幾乎是在每個人的注視下完成的。 是以所有人都將他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宋惜月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叔叔若是不想跪,可以起來的?!?br/> 她在眾人面前站定后,笑吟吟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宋如海:…… 他現在起來,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不服皇帝對宋惜月的賞賜嗎? 他可不傻! “作為叔叔,你是晚輩,我自然不想跪你?!?br/> 宋如海皮笑肉不笑:“但作為大澤臣子,南境的守城將,面對郡主殿下蒞臨宋家,我宋如海跪的是郡主,理所應當!” 此話一出,火藥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