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對第三點不感興趣，問道：“您覺得我這個標題取得好不好？”

陸?zhàn)┟髡f：“標題好，換一下位置更好，叫《尋夢三禾》，音韻更美。”

黃曉想了半天，突然往桌子上一拍，高叫：“太好啦，廳長有文化。”

文娟又在里屋聽得一聲拍桌巨響，她再也不管了。

陸?zhàn)┟髡f：“星期天晚上，你把秦夢和萬紫芊約過來，我想和他們談一次。”

“好的，好的。”黃曉站起來，走了。

陸?zhàn)┟骰氐脚P室，文娟說：“你專門和一群瘋子在一起，自己也變瘋了。好好談話不行？聊個天也是你一巴掌，他一巴掌。我還以為你們吵架呢。”

陸?zhàn)┟餍Φ溃骸八囆g(shù)就是要瘋瘋癲癲。正常人是搞不了藝術(shù)的。”

文娟說：“就是，我和谷團長，陳莉采購東西時，她們兩人說話就像演戲一樣。說話打著手架，眼睛不停地轉(zhuǎn)。”

陸?zhàn)┟髡f：“跟你一樣，職業(yè)習慣，你是隨便坐哪條凳子，先要吹一口，生怕有灰塵。在自己家吹不要緊，到別人家做客，也改不了這個習慣。不考慮主人的感覺。

黃曉是個編劇，他一心就撲在他的劇本上，想到什么就想跟我交流，這種人我要表揚。激動起來拍桌子，更要表揚。

一個藝術(shù)家沒有激情怎么行？要別人哭，他自己要先哭，要別人笑，他自己要先笑，連自己都感動不了，怎么感動別人？”

文娟白了陸?zhàn)┟饕谎郏骸鞍眩懘髲d長，你干什么都投入。當局長和書記時，天天板著一副臉。到這兒了，說話也眉飛色舞了。”

陸?zhàn)┟髡f：“睡吧。密封條件不如家里，等會聲音小一點啊。”

文娟嬌嗔地掐他的大腿，沉聲道：“再痛也不要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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