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上午七點半，何勤奮就趕到省政府大院。他給陸?zhàn)┟鞔蛄艘粋€電話。杜皓明說：“你稍等，我馬上就到。”

到了省長樓外，何勤奮和孫以文從車上下來，與陸?zhàn)┟魑帐帧?br/>
孫以文握完手，又退到車上去坐。

這個可以理解。官場有很多潛規(guī)則——如果省長來了，孫以文站在這兒，不介紹不好，介紹起來又費時間。所以他很知趣，走了。

陸?zhàn)┟髡f：“你也來得太早了一點吧。領(lǐng)導(dǎo)們還沒有上班呢。”

何勤奮笑道：“我也是向人民群眾學(xué)的。我那兒有所中學(xué)要搬遷，畢縣長批的經(jīng)費不夠，校長到辦公室不一定能找得到我，就清早到我家門口堵人。”

陸?zhàn)┟餍Φ溃骸岸疾畈欢唷ｎI(lǐng)導(dǎo)找下屬，一個電話，下屬就要氣喘喘的趕到。下屬找領(lǐng)導(dǎo)，不堵門還真難以一次找到。”

到了八點過十分，劉副省長還沒有來。

到了八點二十分鐘，劉副省長還是沒來。

陸?zhàn)┟髋c武秘書聯(lián)系。

武秘書壓低聲音：“正在開會，你們還等等吧。”

陸?zhàn)┟鲗螘浾f：“劉省長沒到這邊來上班，直接去會議室開會了。應(yīng)該不要好久了吧，我們在車上坐一坐。”

兩人回到車上，根本沒有心思坐，眼睛一齊望著外面，誰也不說話。

等人久，時間過得漫長。

大約十分鐘后，武秘書陪著劉副省長終于走了過來。

陸，何兩人忙上前。陸?zhàn)┟髡f：“何書記給您送請柬來了。”

何書記剛想從包里掏請柬，陸?zhàn)┟鲹u了搖頭。

他也是進了這個大院才改過來的習(xí)慣——比如他當縣委書記時，在路上，別人送來一個報告，他掃幾眼就簽個字交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