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得意洋洋，必須夾著尾巴說話，便說：

“柳處長不好說話，主要是舒廳長為我說了話。”

“還差不多。我在烏鄉時，校舍辦的同志到上州回來之后，次次跟我叫苦，說那個柳處長不好打交道，后來我專門去拜訪了他，確實……”

為了讓高書記心里平衡點，陸皓明接過話頭：

“對，確實不好打交道。一臉冰霜。不過，他是因為身體有病，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哦，你這個解釋還有點道理。不然，我總覺得他官不大，架子不小。”

陸皓明笑笑，表示認同高書記的觀點。

高書記突然想起什么，又問道：“他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甚至舒廳長打招呼都不聽，怎么對你網開一面？”

陸皓明就不得不說真話了：“我打聽到他身體有病后，找了一個民間醫生給他治了治，多少有點好轉。”

高書記這才點點頭：“我們烏鄉那幾個同志，除了叫苦還是叫苦。所以一個干部，不僅要認真去辦事，還要會辦事。”

說到這里，高書記喝了一口茶，望著陸皓明說：

“至于獎勵方案，我聽了你的匯報，覺得還是按原來的規矩：只獎夏縣，其他縣就不獎了。

等全面竣工后，再開一次總結大會，到時要財政拿點錢出來獎勵各縣。

因為汪市長當時表態只獎最優秀的單位，我們要維護領導的威信。”

陸皓明心里一驚，對，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汪市長當時是怎么表的態，就是表錯了也要執行。

自己一時糊涂，被桂生和小谷左右了情緒，又被文娟一個餿主意蒙住了，便說：“還是您想到周到。”

高書記說：“你去作準備工作，爭取這個月開會。年底了會議打堆，領導們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