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一下。”

陸?zhàn)┟鲗︸R小松這作派心煩。他媽的，像大領(lǐng)導(dǎo)一樣。第一是沒有稱呼，第二是完全可以走過來叫他。

他偏不，偏要弄得像皇帝召喚大臣一樣，太監(jiān)把手中拂塵一揮，尖聲叫道：“宣陸?zhàn)┟鬟M宮——”

只是太監(jiān)換成了電話。

陸?zhàn)┟髯吡诉^去。馬小松又給陸?zhàn)┟髡劻藥c意見，要陸?zhàn)┟髟俅涡薷摹?br/>
這不明擺著找茬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改就改。老子要潛伏，就要藏著掖著點。

陸?zhàn)┟靼瘩R小松指出的問題，又改了一遍，打印出來，送給了馬小松。

馬小松還是那副樣子，說：“你走吧。”

一上午，陸?zhàn)┟骶偷群蛑R小松隨時“宣召”。

可什么動靜都沒有。

陸?zhàn)┟饔行┘绷耍@篇材料是陶局長明天匯報要用的，現(xiàn)在還在馬小松手里

就算馬小松那兒沒問題了，還要送魯局審，魯局那兒過關(guān)了，陶局還要看。

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點問題，他就今晚不要睡了，與任志遠見面的事也會泡湯。

他又急又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去敲主任室的門，怎么也敲不開。再問小張。小張說馬主任出去半小時了，跟陶局長陪客人去了。

我操，你天天吃香喝辣，讓老子就等你。

那好吧，反正上午十點已經(jīng)交稿了，誤了大事是你的責(zé)任。陸?zhàn)┟饕膊患绷恕；氐劫Y料室，把門一關(guān)。

再次撥打任志遠。

這一次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