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陶局家出來，陸?zhàn)┟黩T了兩里路才停下，打了一個電話給夏威。

夏威說：“先過來再說吧。”

陸?zhàn)┟髡f：“好的。”

一路飛奔，他覺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忙，都緊張，都快像一名特工了。

進了2301，他熱得把外套脫了。

夏威說：“說說那邊的情況。”

陸?zhàn)┟髡f：“我先燒一壺水，給你再泡一杯新茶吧。”

等水開了，陸?zhàn)┟靼巡瓒松闲A桌上，把陶局約見他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夏威問：“感動了？”

陸?zhàn)┟髡f：“我真不了解他的為人。有時候覺得他心思特別厲害，手段特毒，有時候又覺得他特別有親和力。”

夏威說：“老唐剛才打電話告訴我，陶之春說上次的發(fā)票，他不會簽字，有一部分是馬小松個人消費。

這么說來，他已經(jīng)知道你簽過發(fā)票，甚至懷疑你復印。所以才叫你去。對你親切，給你畫餅。總之，今晚的目的就是封住你的嘴。

等他擺布好這些事情后，他會倒打一耙，說你和老唐瞎簽發(fā)票。最后還要追究你們的責任。”

陸?zhàn)┟鏖L嘆一聲：“應該是如正經(jīng)，不過他太厲害了，跟我做到了臉不改色心不跳，談得那么推心置腹。”

夏威說：“皓明，你與這樣的人斗還嫩了。他只是穩(wěn)住你這幾天閉嘴，不去和他吵鬧，不去紀委揭露，那么在下周二，無記名投票上給你弄個不合格。

到時，他還再找你，說你在群眾中的印象太差了，他也沒有辦法，不知是哪些人給你打的差評。

甚至語重心長地說你不適宜在機關工作，規(guī)勸你去教書，任何一所學校由你選。我保證他會親自送你到學校去。

皓明，請你想清楚。他從一個招聘干部干起，不知擊敗過多少對手。他能不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