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zhàn)┟鼽c點頭：“說吧。”

郭亦春敘述，最近衛(wèi)生廳的紀檢組長退休了。他與馬廳長平時關系比較好，想換一個單位。

一點預兆也沒有，突然聽到郭亦春要換單位，陸?zhàn)┟餍睦镉悬c難過，半晌沒有吱聲。

郭亦春說：“在文化廳呢，我也沒有什么奔頭。柳是如這個人心眼太小，難以相處。每天過得不舒暢。”

陸?zhàn)┟髡f：“馬廳長答應你過去？”

“對，馬廳長說，只要我過去，他就去組織部，紀委調協(xié)。他那個人的協(xié)調能力比較強。只要他喜歡的人就會拼命幫忙。我就喜歡他這種性格。”

陸?zhàn)┟鲊@了一聲，說道：“本來，文化廳那四個人就結成鐵板一塊，還是我們兩個背靠背主持點正義。你走了，我確實感到有點……難舍，難過。”

氣氛很沉默。

陸?zhàn)┟髦拦啻喝ヒ庖讯ǎf道：

“不過轉念一想，衛(wèi)生廳比文化廳要好。你到那邊去，心情更舒暢，我支持你的選擇。你想去就加緊活動吧，免得夜長夢多。”

“這件事有些時日了，馬廳長說，他跑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說你說，好讓你心里有個底。”

“那廳里誰來當紀檢組長，你猜得出嗎？”

郭亦春搖搖頭：“我兩耳不聞窗外事。按柳廳長的喜好，可能會提田芳。”

陸?zhàn)┟鳑]有吱聲，心想，如果老郭真的走了，田芳接任，廳里就是五個人結成一塊，這田芳比郭亦春就厲害多了。

既然郭亦春去意已定，坐在這兒，氣氛有些沉悶和尷尬，不如早點離開，陸?zhàn)┟髡f：

“我尊重你的選擇。家里還有點事。等你到衛(wèi)生廳上班了，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郭亦春點了點頭，兩人下樓，在茶館前坪，各人上車，揮手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