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蹙眉說道：“秋秋，你不該跟秦度在一起，秦詩是他的妹妹，他還有一個不好相處的母親，你難道忘記季暖的下場了嗎？他那樣的家庭就是火坑，你跟他在一起會出事的！”

“出生不是我們自己可以選擇的，就像你不能選擇你的父親，我不能選擇我的父母，秦度他也不能選擇他的家庭，這都不是我們的錯……”

許南音冷聲反問：“他難道沒錯嗎？”

服務生這時將她們點的飲品都端了過來。

葉秋喝了一口奶茶，垂著眼簾，低聲說道：“他也很可憐的。”

“可憐？”

許南音扯了扯唇，“季暖不是更可憐嗎？”

葉秋捏著奶茶杯的手指緊了緊，抬起眸：“南音，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秦度他其實也很自責的，季暖出事后的這幾年，他過得也不好……”

“什么叫做過得不好？他不有你了嗎？秦家也沒破產，有錢有勢有地位，還換了個新女朋友，在我看來他這日子過得可滋潤了，一點也沒看出他對前女友的愧疚，你跟他也不是最近才在一起的吧！”

許南音這話雖然是詢問，可卻是用篤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葉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許南音又冷笑一聲：“他跟季暖交往了那么多年，女朋友一出事，他跟人分手了也沒空著，而且害季暖的人是他的妹妹，秦詩到現在都還在逍遙法外，明明他是有能力讓秦詩接受法律制裁的，可因為秦詩是他的妹妹，因為他的母親護著，所以他不僅不給女朋友討公道，還給他的妹妹擦屁股，從始至終倒霉過得不好的只有季暖一個人！”

“季暖跟他在一起五六年，他對她都尚且如此，你跟他在一起才多長時間？在你跟他的家人之間，他會選擇你嗎？”

葉秋沉默了好一會，“音音，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可秦家是我的仇人，如果你跟秦度在一起，那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葉秋臉色微微一白。

“所以，你怎么選？”

“音音，害死阿姨的是秦詩，你知道的，她可能并不是秦度的親妹妹……”

“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是親妹妹嗎？更何況還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那張照片你應該是從秦度那邊找到的吧，他如果知道秦詩跟他不是一母同胞，為什么不告訴秦夫人？”

葉秋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秋秋，你曾經跟我說過，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現在你又在做什么？你真的覺得在他心里，你是凌駕在他的家人之上的嗎？女朋友可以再換，但是家人卻是唯一……”

葉秋打斷了她的話：“音音，你不要再說了！”

許南音跟她對視。

“除非他真的傷害了我，否則我是不會跟他分手的。”

“所以我跟他之間，你選他？”

葉秋垂下眼簾，沒有出聲反駁。

許南音喉嚨有些酸澀，她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那祝你幸福。”

她拿了包包起身，去了收銀臺那里結賬。

葉秋好幾次都想出聲叫住她，可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著南音離開了她的視線。

她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