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搖了搖頭，

“回師父，弟子不清楚，還請師父指點。”

鄭千戶點了點頭，答道：“一名靈廚師最重要的便是對靈力的感知和操控能力。”

“眾所周知，世間存在靈脈，而靈脈無時無刻不在釋放靈氣，靈氣越是濃厚，我等修士修行就越快捷，因此各個修行門派往往占據靈脈建立山門。”

“但實際上除了靈脈會釋放靈氣，世間萬物同樣也能釋放靈氣，這也是為何靈氣充沛之地往往鐘靈毓秀，多造化。而萬物能夠釋放靈氣，也是因為世間萬物皆有靈力，靈力并非在體內一成不變，就如同凡人需要呼吸，體內的靈力散發到空中就成了靈氣。”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明明靈物如此罕見，又何來萬物皆有靈之說？”

張川聽到這里，低頭思索，的確他平常修煉時，就已經察覺到靈氣無處不在，但是卻并未感覺到泥土、雜草之類有什么靈力。

這時鄭千戶又繼續說道，

“那是因為靈力太少了！”

“可以說世間九成九以上存在，靈力少到根本就無法被察覺。”

“不過...  ...這并不意味著就不存在！”

“事實上，大部分可以被感受到靈力的存在，并非是因為它是靈物，而是它擁有的靈力足夠多，多到可以被輕易察覺到。”

“而我們將這類靈力多到可以輕易察覺之物稱之為靈物，不過嚴格說來世界上所有東西都能被稱為靈物，只是為了方便區分就將那些靈力含量過低的物品視為凡物罷了。”

“就比如說你眼前這些食材。”

說到這里，鄭千戶用手指著屋內堆積如山的靈性食材。

“如何？你的話，能夠感應到吧，這些食材內部蘊含的靈力。”

聞言，張川閉上眼用心感應了一下，果然便感覺前方出現了大量光芒，姿態各異。

“弟子感覺到了。”

睜開雙眼，張川回道。

“嗯，”鄭千戶頷了頷首，“果然你的天賦相當出色。”

“那么你覺得這些靈力有何特點？”

張川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脫口而出，“在弟子看來這些食材中所含靈力，姿態各異，似乎沒有相同之物。”

“沒錯！”鄭千戶看著張川的目光越發滿意，“剛才也說了萬物之間靈力有著多寡，但除了多寡，還有著性質的差異。”

“生長在寒冷地帶的，靈力屬性就會偏向冰寒，灼熱地帶的會偏向火焰，江河湖海地區會偏向水...  ...”

“可以說因為自身的情況不同，以及生長環境的不同，世間幾乎不存在靈力性質完全相同的存在。曾經有一種說法，說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靈力倒真是這樣，也因此靈力往往也是用來鑒別身份的最有利手段！”

“你的身份令牌就是記錄了你的靈力氣息，同時門派也會登錄這種氣息，這樣就能很容易確認你的身份。”

“話有點偏了。總而言之，正因為靈力的這種特性，導致一名靈廚師在處理食材時，也就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每一次烹飪都可以看作是一次新的挑戰。”

“不過話雖是這么說...  ...但實際上同類別靈物，在靈力的性質上差別并不會太大，在遇到相同種類的靈物時參照經驗處理，基本上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而熟悉各類靈物的性質，對于一名新手靈廚，就是必須掌握的技能，只有積累的足夠多，才能應付各種場面。”

“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鄭千戶頓了頓，盯著張川，“雖然你能夠清晰地分辨靈物的靈力乃至輕松操控，但是卻沒辦法處理味道之間的沖突。”

“這是因為你只能看到靈力的表象，而常年受靈力浸透所造成的靈物的本質，是無法簡單通過靈力就能了解的。”

張川聽到這里，不由得問道，“那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

鄭千戶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