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今日一更前便如尋常那般，服侍老王爺沐浴安寢。的確是妾身親手點的安神香，這香就是從那香盒中取來，與往日拿的安神香別無二致啊！”

    “小王爺明鑒，諸位大人明鑒。妾身一個賣身為奴的小女子，得蒙老王爺不棄收回府中，心中無比感激都來不及，哪敢大膽謀害王爺啊嗚嗚嗚嗚。”

    說著便嚶嚶啜泣成聲，眼淚如同串珠似的往下落。

    陳不予輕咳一聲，“夫人莫要哭泣，你只需將實情原原本本說給我們聽即可。”

    “趙姬，你服侍老王爺睡下，期間可有發(fā)生什么異常？”夜無塵沉著臉問道。

    “沒有啊。”趙姬柔弱地抹著眼淚，一臉茫然抬起頭，“老王爺跟以往一樣，沐浴完便安寢去了。若說有什么異樣，那便是睡前多喝了兩碗滋補氣血的鹿鞭湯。”

    “你們可有行房？行房多少回？”魏玲語出驚人，言罷便惹得趙姬臉紅不已。

    “自，自然沒有。”趙姬捏著手中帕子小小聲囁嚅，“老王爺向來是午、午間的習(xí)慣，稍晚他便正常作息休息了，非常準(zhǔn)時日日如此。”

    “那午間行過多少回，期間可有異狀？午間可有喝過壯陽滋補之物？？”魏玲繼續(xù)詰問，將一旁諸多大人們問的一臉懵逼，臉色略微窘迫。

    玉刺史忍無可忍，偷偷瞅了眼杵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閨女，咳嗽一聲道，“魏大人！伱這提問……能否稍微婉轉(zhuǎn)些？”

    魏玲瞥了玉守道一眼，“這是正常問案，不問清楚如何知曉來龍去脈。玉刺史若覺尷尬，大可先行離開。”

    玉守道朝陳不予擠眉弄眼，示意他好好說說自己手下。

    陳不予咳了一聲，剛要開口解圍，就聽一旁傳來玉琳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聲音，“老王爺平日經(jīng)常有不舉的毛病吧？”

    玉守道大聲咳嗽，也未能掩蓋掉閨女清凌凌冷冰冰的聲音。

    玉琳瑯繼續(xù)道，“民女頭一回見他，便發(fā)覺他雙目向內(nèi)凹陷，眼珠渾濁中泛黃，面容也十分枯瘦，走路時雙手更是輕輕發(fā)顫左右搖擺。這顯然是平日放縱過度，不知節(jié)制的后果。”

    “琳瑯！！”玉刺史未曾料到女兒如此大膽，竟敢在小王爺面前大放厥詞，嚇得險些暈厥過去。

    小王爺夜無塵面色更是漆黑一片，雙手死死扶著輪椅扶手，眼神冷冷盯著玉琳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