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玉琳瑯輕笑，“路上隨便撿的，姿色都這么好？那看來班主不止是個慈善人，還有極深的福源與氣運加身。”

    李州牧玉刺史連連點頭，心里卻想：都出這種事了，誰還會無端跑來這里找晦氣？

    玉琳瑯檢驗完布景道具，便將收拾出來的幾塊人骨用東西包好放進小缸中。

    玉守道哪能不應好，點頭示意吳勇過去幫忙，口中還笑著客套幾句，“大人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如今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還望盡快查出真兇，也好叫所有人放心。”

    “不，不妥，不妥！”李州牧青著臉連連擺手，“如此甚是不妥，廚房還、還要烹煮食物呢！”

    明明就是個年輕輕的少年人，怎能如此臨危不亂。

    祝家班班主愣了愣，笑道，“大人，像我們這等賤民，一般都無名無姓，彼此間都只叫小名。方才死的那位娟姐兒，年紀約莫十七八，從小就是個孤兒。大概五年前來我們戲班的吧。”

    “嗯，要驗毒。這其中可能不止一種毒素，得拿血液、骨頭一樣樣試，最好能把毒素全都剝離出來，查清原本成分。”

    李大人深吸口氣，吩咐身邊侍衛去小廚房拆半個灶臺過來。

    玉琳瑯也沒說什么，隨他們在甲板上搭建，自己則走去木屋旁，重新戴上面巾護手，讓鏢師先把布景拆了，一樣樣檢驗。

    “不，不如讓他們在甲板上另起個簡易灶臺？”李州牧強自鎮定，忍著嘔吐沖動，小小聲詢問，“可是一定要蒸煮方能查驗？”

    玉琳瑯看著祝家班班主，“祝班主今年貴庚。”

    “死者名姓，年齡。”

    玉琳瑯扭頭看他們一眼，“那怎么煮？”

    “你簡單記錄下，只需挑重要的寫。”玉琳瑯看了眼吳勇，后者連連點頭，捧著一本厚厚簿子隨行。

    她一眼掃過去，見不少少年男女都微垂下頭避開她投來的目光。

    李大人連連點頭，揮手讓幾個白著臉干嘔連連的侍衛過去收拾。

    二三.九五.四一.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