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為戲班中人,這人仿佛就跟透明人似的,好像完全沒在人前出現過。 “祝班主,別在那裝睡了,過來一起聊聊吧。”玉琳瑯微笑看向靠在一側巖石的祝家班班主,十分不客氣地嘲笑,“正常人睡眠呼吸可不像你這樣。” “祝班主該不會想在一眾江湖高手面前佯裝睡覺吧?” “繼續(xù)裝也沒事。”玉琳瑯從編織袋內翻出一包針,緩緩抽出其中一根,“本官可以幫你迅速清醒過來。” 祝班主悄無聲息睜開眼,慢慢坐起身,半晌才慢吞吞爬起,朝玉琳瑯等人拱了拱手,“不知大人想跟我聊什么。” 玉琳瑯笑了笑,“如今閑著也閑著,不如我給大家捋一捋案情可好?” “整個故事得從二十年前那場黃金打劫案說起。” 眾人一臉迷茫看向她,玉琳瑯沖大家招招手,“來來,大家坐成一個圈。” 她還從編織袋里取出三包瓜子兩包花生米,興致極好分發(fā)給吃瓜群眾,“先前提供給黃老爺的兩箱食物基本都是干肉面餅,如今身邊只剩些糕點零嘴,大家將就吃吧。” 玉老太太一聽有瓜子花生,那是腰不酸腿不疼手里紅果子也不香了,趕緊讓孫女玉翩翩把她攙扶上前聽故事。 眾人圍了內外兩圈,把戲班一眾人都堵在里面。 玉琳瑯看向悶不吭聲的祝班主,“班主,你們這個戲班的前身,是水匪吧。” 李州牧玉刺史一臉吃驚之色,雙雙瞪向面色冷沉的祝班主。 這位班主其貌不揚,每逢見人都一臉謙恭,縮腰弓背仿佛永遠一副畏畏縮縮之態(tài)。 可如今再看他,不知怎的竟覺此人氣質大變,看人時也并非低眉順眼之態(tài),斜著眼滿面冰冷。 “不知玉狐大人這么說,可有什么證據。您雖是朝廷大官,可也不能平白無故誣陷我等小民。” “證據自然是有的。”玉琳瑯輕笑一聲點點頭,“你們做這么多,又下毒又鑿船,致幻毒霧巴不得弄死一船人。為了什么?” “起初我真想不通。殺人都要有動機的。不為情不為錢也不為仇,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