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唯衍站起來，伸手與他擊了一下掌，“恭喜你了，晚上我跟你嫂子為你慶祝一下。”

“不用了，哪敢叨擾你們。”顧遠兮說，“我在英國，都看到了你的灰太狼表演，大哥，你又做了什么讓嫂子這么對你？”

厲唯衍俊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他坐下來，“沒事，夫妻偶爾吵吵架，增添情趣。”

顧遠兮看著他但笑不語，厲唯衍氣得拿起文件向他砸過去。顧遠兮笑著接住文件，“跟舒雅有關？”

厲唯衍點了點頭，顧遠兮露出難怪的表情，“舒雅就是你們生活里的定時炸彈，說不準什么時候炸一炸，你們就雞飛狗跳。”

厲唯衍站起來，他走到窗邊，眺望遠方，“遠兮，我讓程靖驍去查舒雅了。”

“啊？”顧遠兮吃驚地看著他。

“你也很吃驚吧，做出這個決定，我自己也吃了一驚。但是我想我應該要知道一些事，比方她這十年在哪里，怎么度過的。然而，她這十年的生活卻如一張白紙，無跡可尋。”

“所以？”

“我懷疑她，我都沒想到我居然會懷疑她。一個人只要存在過，就肯定有痕跡，而且她這十年都沒有離開海城，那么更有跡可查，但是我們什么也查不到。”厲唯衍說。

“你怎么會突然開始懷疑她？”顧遠兮記得在婚禮的前一個晚上，他問了他兩個問題，一個是他想好了嗎，真的要娶錦兮嗎？還有一個就是，舒雅十年不曾出現，卻在他跟葉錦兮求婚之后突然出現，他一點懷疑都沒有嗎？

厲唯衍當時沉默了，兩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發生了些事情，讓我改變了最初的看法。”厲唯衍回過頭來看著他，顧遠兮興趣盈然地看著他，“她沒有啞。”

顧遠兮驚愕地看著他，“你說什么？她沒有啞？怎么可能？”

“她沒啞，她會說話，只是聲帶傷了。”厲唯衍道：“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裝啞，也不知道她為什么不繼續裝下去了，但是她身上疑點重重，她每一次出現，都勢必會點燃我跟兮兒之間的戰火。我知道我不該懷疑她，但是我不想讓兮兒繼續受傷下去，所以找出真相，才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顧遠兮看著厲唯衍，他瞇了瞇眸，說：“假如……我說假如你證實了舒雅如她所說受了十年的苦，你會怎么做？”

“我會傾盡所有……”

………………

錦兮這幾日開始嗜睡，每天都睡不飽一樣，早上厲唯衍要叫她幾次，她才肯起來。上班的時候也沒什么精神，她也沒有引起注意，全都歸結到天氣上。

不是有句話叫夏日炎炎正好眠嗎？她現在正是好眠的時候。

安小離走進辦公室，就看見她焉搭搭的趴在桌上，她忍不住取笑她，“錦兮，叫你們家老公節制點，瞧你眼窩下的黑眼圈，看著真叫人心疼。”

錦兮趴在桌子上，不想理她，身后突然響起厲唯衍的聲音，“讓我節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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