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厲唯衍松開錦兮的手，他轉過身去，狂躁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錦兮呆呆地站在門口，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厲唯衍走了幾圈，最后停在她面前，沉聲道：“兮兒，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解釋的嗎？”

錦兮愣神，訥訥道：“我該向你解釋什么？”因為宋清波給她打電話嗎？她一清二白，需要解釋嗎？

厲唯衍一口氣岔進肺里，氣得臉色都變了，他真想質問她，為什么要讓宋清波去調查十幾年前那件案子？可是看見她這張無辜的臉，他話都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與她之間，有些話題永遠是禁忌。比如她的身世，比如十幾年前那件案子。

她會讓宋清波去調查那件案子，肯定是知道什么了，或許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她在懷疑這件事與舒少軍有關。

他質問她，就說明他也在調查她，那么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他們之間會變成什么樣？厲唯衍忽然膽怯了，這不是一兩件事說清楚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們的關系，會因為他的質問而變得異常敏感。

厲唯衍手撐著額頭，他知道他在猶豫，在逃避，最后，他說：“兮兒，答應我，不要跟宋清波來往。”

錦兮怔了怔，他這么憤怒，只是因為她跟宋清波還有聯系嗎？可是她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了別的東西，她認真地看著他，“唯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答應我，不要跟宋清波來往。”厲唯衍說。

錦兮搖了搖頭，“唯衍，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么不能答應我？”厲唯衍低聲咆哮起來，錦兮從來沒有這么明明白白的拒絕過他，他很生氣，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唯衍，我的朋友不多，除了安小離，就只剩下他了，我不能答應你。”錦兮知道，厲唯衍不是因為她跟宋清波來往而生氣，有別的原因，一定有別的原因，難道他知道她叫宋清波去查十幾年前的事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兮兒，你可以跟任何人來往，就是他不行。”

“厲唯衍，你別這么霸道，如果我讓你不要跟舒雅見面，不要跟她來往，你做得到嗎？”錦兮也生氣了，不是說好彼此信任彼此坦誠嗎？為什么他要這樣逼她？對她來說，宋清波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是她每每處于困境時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要跟他斷絕往來，她做不到。

厲唯衍憤怒地看著錦兮，“你明明知道我跟她的情況不一樣。”

“是，你們之間有個小吉他，但是唯衍，我跟宋清波什么也沒有，他更不會惡意在破壞我跟你之間的感情，舒雅不同，她總是有意無意讓我們產生誤會，就因為你們之間有個小吉他，這對我公平嗎？”錦兮迎視著他的目光，她只是跟宋清波見一面，他就受不了了，那么他呢，他時時守在舒雅身邊，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將她拋棄在一邊，他是否想過她會不會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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