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張老師，如果你把你昨晚拿的東西還給我，我會考慮既往不咎，如果你不肯還我，你知道的，我是土匪窩里出來的，可不會憐香惜玉。”厲唯衍壓著指節，辦公室里響起“咔咔”的聲音，格外驚心。

張玲裝傻，“厲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厲唯衍冷笑一聲，他站起來，俯視著張玲，“張玲，你很聰明，知道穿清潔阿姨的衣服喬裝自己，但是你動了你不該動的東西，只要你把東西還給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如果你堅持裝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厲總，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東西，我也沒穿過什么清潔阿姨的衣服。”張玲死不承認。

厲唯衍撫掌，“好，很好，非常好。”他拿起內線，撥了一個鍵，“陳秘書，馬上報警，說公司的機密文件被人偷了，小偷已經逮到……”

張玲知道厲唯衍是動真格的了，她害怕，她不能將自己的前途毀了，她撲過去抱住內線，哭聲道：“我說，我說。”

厲唯衍撂了電話，定定地看著她，張玲擦了一下臉上淚，“是我偷的，我…我聽說厲總辦公桌上有顆很漂亮的婚戒，我就想偷偷溜進來看看，我…我愛慕厲總，但是厲總娶了厲太后，我就收了這個心思。我只是想看看那顆戒指，做做白日夢。我拉開抽屜，看到那顆戒指是厲太之前戴過的，我一直很羨慕厲太，忍不住拿起來戴在手上，我戴了一下就馬上摘下來了，然后我看到了一顆草編的戒指，我覺得很新奇，以為這種東西厲總根本就不可能放在眼里，所以就順手牽羊拿走了。厲總，我真不是故意要拿走的，只是覺得好玩。”

厲唯衍冷冷地盯著她，“張玲，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看過監控錄相，你一進門進奔我的辦公桌，拉開第一個抽屜，拿到草戒指放進口袋里，接著才是試戴兮兒的婚戒。”

“我…我太緊張了，所以不記得先后順序，但是厲總，我說的話絕無半句虛假。”

“我不管你說得是真是假，把戒指還給我。”厲唯衍不想跟她爭論這些，他只想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張玲垂下頭，神情有些驚惶，“戒指……戒指……”

“戒指哪里去了？”厲唯衍厲喝一聲，看見張玲的表情，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偷了戒指后，就去衛生間換衣服，結果……戒指掉進馬桶里被水沖走了。”張玲話音剛落，她臉上已經挨了重重一個耳光，她被打歪倒在地，嘴角腥甜，她一下子懵了，愣愣地看著厲唯衍，說不出一句話來。

厲唯衍臉上陰雨密布，眼底的光芒像是要殺人一般，他抓住張玲的衣襟，兇狠道：“你再說一次，戒指哪里去了？”

“掉……掉進馬桶……”張玲駭得面無血色，她咬得牙齒咯咯響，眼前的厲唯衍褪去溫文爾雅的形象，像一頭吃人的猛獸，讓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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