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之間永遠難以跨越的鴻溝，亦是他給她的痛，她不原諒他，他亦無法原諒自己。

厲唯衍重新發動車子，向公寓方向開去。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厲唯衍打開副駕駛車門，拿衣服將錦兮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后將她抱出來。雖然他們相處沒多久，但是他發現她很畏寒。

十月的天氣，并不冷，但是她隨時都披著披肩，她的身體也大不如前。

抱在手里的重量輕了許多，可見她的身形更加單薄。他抱著她走出電梯，然后按了電子鎖，門“嘀”一聲開啟。

他抱著她徑直向二樓走去，家里很干凈，他回來前，顧遠兮曾讓人來打掃了屋子。但是因為沒有人住，家里還是少了一點人氣。

厲唯衍將錦兮放在床上，她不安的動了動，酒液在心里攪得五臟六腑都揪在一起，她想吐，連忙爬了起來，即使醉得昏天暗地，依然記得不能吐在床上。

厲唯衍連忙去扶她，她忍不住了，吐了厲唯衍滿身都是，自己身上也未能幸免于難。

厲唯衍一臉菜色，看著眼前這個醉鬼，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喝醉過，所以他不知道她的酒品這么差。其實也不能怪錦兮，她胃本來不怎么好，今晚吃了辣的，又喝那么多酒，雙重刺激下，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臥室里酸臭沖天，厲唯衍拎著錦兮進了浴室，拿起花灑將她從頭到腳沖了一遍，然后又在浴缸里放了熱水。

她全身都濕透了，醉得東倒西歪的，只能軟軟地靠在厲唯衍身上，若不是他的手攬在她腰上，只怕她現在已經變成一攤泥倒在地上了。

厲唯衍看著她濕衣下玲瓏的曲線，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來，他連忙移開視線，拼命壓抑著那股沖動。閉著眼睛三兩下將她剝干凈，然后扔進浴缸里，“還說我跟自己過不去，你不能喝，還跟自己過不去，逞能。”

厲唯衍借著數落她，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雖是如此，還是不怎么成功。三年沒有碰過女人，此刻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不多想都難。

但是他還有理智，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向她伸出魔掌，而躺在浴缸里的錦兮，如初生嬰兒一般，一絲防備都沒有。

厲唯衍血氣方剛，再也不能忍受，他急忙站起來，三兩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后打開冷水，從頭到腳的沖下來，這才勉強按捺住。

他拿浴巾將自己的下半身包住，然后又拿了浴巾過來，將錦兮從浴缸里抱出來，用浴巾給她把身上擦干，然后抱她走出浴室。

臥室里酸氣熏天，厲唯衍將錦兮放在床上，初時的冰冷讓她不適的動了動，找到了舒服的姿勢，她繼續沉睡。

厲唯衍看著一室狼藉，認命地去樓下拿掃帚打理屋子。好不容易將屋子里打理干凈，他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灌了進來。

他走到床邊，看著她睡得臉頰紅紅的，像蘋果一樣誘人極了。他像被蠱惑了一般，慢慢低下頭去，然后越來越靠近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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