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2章
葉芷寧握著手機(jī),“剛才有個人打電話來說,羿寒他媽落在他手上了,讓我24小時內(nèi)把鑰匙送到指定的地方,否則就殺了她,真是莫名其妙的電話?!?br/>
“鑰匙?”景辰熙眉頭皺起,對這個詞非常敏感。
“是啊,什么鑰匙啊,羿寒他媽跟我就像仇人一樣,還會給我什么鑰匙……”葉芷寧說完,突然一頓,想起了一件事,“莫非……”
她記得上次容老爺子去接機(jī)的情形,他送了小魚兒一把鑰匙,難道與那把鑰匙有關(guān)?葉芷寧越想臉色越發(fā)白,“糟了,辰熙,送我去淺水灣別墅。”
景辰熙見狀,一腳踩向油門,將車提速,然后問她,“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上次你讓我去美國避難,爺爺見到小魚兒時,送了小魚兒一把鑰匙當(dāng)見面禮,莫非這把鑰匙有大文章?”
景辰熙神色一震,難怪那些人會盯上小魚兒,容老爺子將鑰匙送給小魚兒,到底是何居心?景辰熙不敢深想,這容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狠,小葉子到底嫁到一個什么樣的家庭里去了?
當(dāng)他們趕到淺水灣的別墅時,果然沒有見到白有鳳,屋里被翻得亂七八糟,傭人已經(jīng)報(bào)了警,家里全是警察,見到兩人時,其中一人看似隊(duì)長的向他們走來,“你們跟這棟房子的主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的妻子,這里怎么了?”葉芷寧不敢提白有鳳失蹤的事,鎮(zhèn)定的問道。
“失竊了,你們看看有沒有丟失什么財(cái)物,我們會立即登記?!?br/>
“好?!比~芷寧匆匆往樓上去,上次收拾小魚兒的行李時,那把鑰匙不翼而飛,她沒有當(dāng)回事,想著有可能是小魚兒貪玩,把鑰匙落在別墅里了。又因?yàn)椴幌肟吹桨子续P的嘴臉,于是一直沒有回來。
如果綁架白有鳳的那人已經(jīng)來別墅翻找過,極有可能已經(jīng)把鑰匙拿走了。樓上也很亂,主臥室翻得亂七八糟,一地狼藉。葉芷寧沒有進(jìn)去,去了小魚兒的房間,兒童房里一切都還是原樣,沒有被動過。
她走進(jìn)去,到處翻找,果然在書桌下面找到了那把系著紅繩的鑰匙,她心中一喜,剛站起來,手里的鑰匙就被景辰熙搶去,她一驚,下意識想去奪回來,“辰熙,還給我?!?br/>
景辰熙看著手中的鑰匙,果真是那把鑰匙,沒想到他們找了這么多年,鑰匙卻在容老爺子手里?!靶∪~子,白有鳳的事你不要插手了,你知道這把鑰匙有什么樣的故事嗎?”
葉芷寧搖頭,但看景辰熙凝重的神色,她也猜到這事一定事關(guān)重大,“景辰熙,到底怎么回事?”
景辰熙走到小魚兒的床邊坐下,將這把鑰匙的淵源從頭到尾地跟葉芷寧說了一遍,“如今金三角與老撾那邊,人人都爭著搶這把鑰匙,誰拿到這把鑰匙誰倒霉?!?br/>
葉芷寧愣愣地聽完,只覺得手足一陣冰冷,如果這把鑰匙暗藏著這么多危機(jī),容老爺子為什么要把鑰匙送給小魚兒?如果小魚兒因?yàn)檫@把鑰匙出了事……葉芷寧越想越后怕,容家這一家人,她到底還有誰可以信賴?
景辰熙看著葉芷寧的表情,知道她深受打擊,他心里有些不忍,卻仍繼續(xù)說:“小葉子,你堅(jiān)持留在容家,我支持你,你堅(jiān)持愛容羿寒,我也支持你,可是如果他們一家人都在算計(jì)你,你還有什么理由留下?仇恨的力量太可怕了,這世上,除了鮮血與死亡,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瓦解?!?br/>
葉芷寧踉蹌著坐在椅子里,整個人都冷得發(fā)抖,她想反駁,可是腦海里一片空白。辰熙說得沒錯,容羿寒說放棄仇恨,卻打算與景家同歸于盡。白有鳳對自己的憎恨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就連剛才還在指責(zé)她害死了她的兒子。
容老爺子看似容家對她最和藹的長輩,可是他把這把致命的鑰匙送給了小魚兒。
他們都在算計(jì)她,從來都沒有放下仇恨。這一刻,她覺得很悲哀,為什么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這樣的,她只是想要一段平凡的幸福,為什么就那么難?
“小葉子,白有鳳我會去救,你不要再插手了?!本俺轿跤谛牟蝗?,但是讓她怨恨容家,撒手不再管容家的事,對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芷寧想起容羿寒生死不明,若是白有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事,她見死不救,那么她的良心一輩子都會不安?!安?,我要去救她,不管前面的路會發(fā)生什么,這是我欠羿寒的。”
“小葉子!”她的固執(zhí)令他頭疼,“我說了這么多,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以怨報(bào)怨,我跟他們有什么兩樣,既然這世仇必須用鮮血來洗滌,我愿意用我的命,來結(jié)束這場仇恨?!比~芷寧心灰意冷,隨著一樁樁一件件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她想沖到容羿寒面前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他說過為她放棄仇恨,為什么又暗布棋局引君入甕?
這一切都亂了,她的信念也亂了,此時她甚至想,容羿寒真的死了也好,那么他會永遠(yuǎn)停留在離開前,那個美好的回憶里。
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都懷疑他沒有去原始森林,沒有失蹤,沒有生死不明。他只是躲在暗處,等著看容達(dá)集團(tuán)與艾瑞克集團(tuán)從此成為永久的神話。
“小葉子!”景辰熙沒想到葉芷寧會說出這樣絕決的話,他站起來,從來沒有這樣嚴(yán)厲過,“你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小魚兒怎么辦,我們這些愛你的親人怎么辦?你想過這些沒有?人這一生,不是只有愛情,還有親情跟友情,為了愛情就要死要活,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小葉子?!?br/>
他的表情很嚴(yán)肅,薄唇輕抿,漂亮的鳳眼里不再有溫暖的笑意,而是令人心驚的冰冷。
葉芷寧怔怔地看著他,卻聽他又道:“更何況,所謂的世仇,根本就是我們景家背的黑鍋?!比~芷寧愕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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