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9章
他毫不在意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讓容羿寒擔憂的心一下子放松下來,他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親,“爸爸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魚兒乖不乖,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小魚兒用力點頭,然后看了看景辰熙,對容羿寒咬耳朵,“爸爸,你不在的時候,媽咪有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哦。”
容羿寒心口一疼,當時她得知他生死未卜的消息,該是多么傷心,白天面對小魚兒時,她只能強顏歡笑,晚上再也扛不住,躲在被子里哭。這個小女人,就連倔強都倔強得這么令人心疼。
“謝謝小魚兒,爸爸知道了。”容羿寒也同樣跟他咬耳朵,兩父子相視一笑,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后,更加親近了。
景辰熙見父子倆如此親密,忍不住吃起醋來,自己近來勞心勞力地侍候這個小少爺,也沒見他對自己這么親近。他臭著臉走到沙發旁坐下,葉芷寧剛好洗了水果出來,“回來了?”
景辰熙理都不想理她,仰靠在沙發背上,以手蓋住臉。
葉芷寧見他臉色臭臭的,瞥了一眼小魚兒,小魚兒又向容羿寒咬耳朵,容羿寒大笑出聲,景辰熙憤怒地瞪著他,“跟公鴨嗓音似的,還笑那么大聲,生怕沒人聽到呀。”
景辰熙這話說得就很小氣,葉芷寧拿了一顆葡萄塞進他嘴里,“好好的,怎么發起脾氣來了?”
也不知道是葡萄甜,還是她的舉動讓他覺得甜蜜,他心里甜絲絲的,也不再計較兩父子的親密,神色柔和下來。
結果看到葉芷寧脖子上的吻痕,他頓時覺得這葡萄的后勁卻是酸的。他“騰”一聲站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容羿寒抱著小魚兒站起來,出言挽留,“等一等,我有事找你。”
景辰熙就是個別扭的小孩,挑眉斜睨了容羿寒一眼,陰陽怪氣道:“有什么事比得上跟小葉子溫存重要,我可不想留在這里當你們的電燈泡,我走了。”
葉芷寧見他拿起車鑰匙真的想走,連忙拽住他的手腕,忍不住埋怨道:“辰熙,你今天吃了槍子兒了,羿寒找你真的有事,關于鑰匙的事。”
提到鑰匙,景辰熙當真沒有鬧別扭了,他跟容羿寒去了書房。
沒有葉芷寧在場,他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開門見山道:“你知道鑰匙的事了?”
“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更多,我還知道所謂的白少棠的金庫,其實里面不過是一張舊的發黃的照片。”容羿寒定定地瞧著他,果然見到他的臉色驟變,“我不相信!”
白少棠的金庫,在金三角一帶傳得神乎其神,說里面擁有的資金,足以買一個國家。
可是現在容羿寒卻告訴他,里面不過是一張照片,他怎么會相信?
容羿寒早料到他的反應,“對,別說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這把鑰匙從白少棠死后,就一直在我家保管著,我敢指天發誓,保險柜里,確實只有一張照片。”
景辰熙凌厲地目光在他臉上梭巡了一圈,然后漸漸的,臉上出現了未在人前出現的狠戾之色,“你可知道,你這句話會引起多大的風波?”
容羿寒坦然無畏地看著他,“我說的是實話,20年前,容家曾遭到重創,我爺爺曾經拿鑰匙去過瑞士銀行,可是打開保險柜時,里面根本就沒有傳說中的錢財,只有一張照片。如果當時里面真的有錢,容家不會從此一蹶不振。”
容羿寒說的話很在理,容家重新站起來是在容羿寒繼華爾街一戰成名之后,之前20年,容家在美國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景辰熙看著他,忽而一笑,“也可以說,當真有那么多錢,只是你們為了吞進肚子里,故意制造假象,不讓人看出端倪。”
“你會這樣想很正常,所以這把鑰匙交出去,不管保險柜里有沒有錢,容家,都會成為眾矢所的。”容羿寒說了這半天,就是為了引出這句話。
“那與我何干?我只需要將鑰匙交出去,還我們景家一個太平日子。”景辰熙冷酷的道。
容羿寒也不急,緩緩道:“景辰熙,你似乎忘記了,容家若沒了,小九會跟容家共存亡。”
景辰熙的瞳孔一下了緊縮起來,他瞪著容羿寒,聲音都在發抖,“你這是在威脅我?”
“豈敢?我只是想提醒你,小九與容家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容家倒,我死,她不會獨活。”自己雖然卑鄙,但是這是唯一能讓景辰熙出手的理由,投鼠忌器,只有讓景辰熙出手,才能保容家一世無憂。
容羿寒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借助景辰熙的手來保住容家,而這,也是景家該付出的代價,誰讓白少棠亦是他的祖先。
景辰熙憤怒地站起來,“容羿寒,你比我想象中更卑鄙。”
容羿寒淡笑不語,若是只涉及到商場上的事,他容羿寒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丟了一切從頭再來。但是現在,事情遠遠沒那么簡單,涉及到那些亡命之徒,為了錢財,他們可以瘋狂得毫無人性。
與這些亡命之徒逞兇斗狠,根本就不是明智之舉。所以禍水東引,這是最好的辦法。
“景辰熙,你不要覺得很委屈,白少棠是你的祖先,不是我的祖先,我沒理由給他擦屁股。”他說得格外譏諷,有這樣的祖先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死了20多年,還要再禍害子孫一回。
最后景辰熙摔門而去,葉芷寧正在給小魚兒講故事,嚇得連鞋也沒穿就沖了出來,看到容羿寒正從書房里出來,她愣愣地探頭進去,沒有看到景辰熙,她著急的問:“怎么了?辰熙又發脾氣了?”
容羿寒低頭,見她光腳踩在木地板上,皺了皺眉,“怎么光著腳出來,你現在是孕婦,要特別注意保暖,已經快入冬了,小心著涼。”
說罷,他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葉芷寧一時失重,連忙攬住他的脖子,又看了一眼防盜門,問他:“你們談得怎么樣了?辰熙怎么會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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