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牧歌！”辰北脫口而出。

  “沒錯，正是我。”青年笑著承認了。

  “為什么你也會在這里？”

  “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被困在求生游戲里的時間久了，玩家的腦子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毛病，不需要大驚小怪。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住在了這里，跟你自己的意識共存了，就這么簡單。”

  “這都是什么屁話！”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的腦子就像是個垃圾桶，什么都能往里裝，可不止你眼前看到的這些。不信的話，往那邊看。”

  黑夜牧歌指向一個方向，打了個響指。

  那片混沌區域散開，顯現出了一名靚麗美女的倩影。

  是淑婷！

  那個辰北幻想出的白月光。

  淑婷轉過頭，看向這邊，露出美好的笑容，還招了招手。

  隨即混沌閉合，把淑婷給淹沒了。

  “再往上看看。”黑夜牧歌指了指頭頂。

  辰北努力抬頭看，又吃了一驚。

  在上方漂浮著一塊大號的血祭殘卷，上面有好幾只紅色的眼睛，正俯視著辰北。

  辰北對于血祭殘卷一直是敬而遠之，保持距離，拒絕使用邪術。

  本以為這樣就能安然無恙。

  沒想到血祭殘卷的影響這么大，還是在他的精神世界留下了后患。

  就像是一種精神污染！

  一旦沾上邊，就很難清理干凈了。

  黑夜牧歌笑吟吟的走過來：“看到了吧。你的內心亂著呢。什么都有。湊一桌麻將都綽綽有余。”

  辰北努力平復心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當他再開口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說吧。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或者是想讓我做什么？”

  “呵呵，這么直接？”黑夜牧歌冷笑。

  “不然呢？別跟我說，你只是在這里路過。”

  “直接點也好，畢竟我們時間有限，要長話短說。我的目的，其實跟九殤劍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奪舍你的身體，取而代之。”

  黑夜牧歌抬起手，食指與拇指做出捏東西的小動作。

  “但我們之間有個小區別，它饑不擇食，只要有你的身體就行，而我有更高的要求。現在的你太弱小了，我根本看不上，不屑于奪舍。必須要等你成長起來，滿足我的要求，我才會出手！”

  “所以短時間內，你可以信任我，我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如果我要害你，現在就可以出手了。”

  對方給出一套說辭。

  辰北對此自然是半信半疑，不能盡信。

  這些話里面，恐怕只有標點符號靠得住。

  辰北想起了上局游戲中，自己失去意識之后，有另外一個自己替他行動。

  那件事似乎跟眼前的黑夜牧歌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