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其實很平靜。她說過,她曾經的經歷會讓她,習慣性的自我保護。沒那么容易受傷。所以面對傅時筵的選擇,她也能夠很快地接受。更何況,傅時筵也沒有完全丟下她。她記得很清楚,最后是傅時筵和男人在海底一直拉扯,哪怕最后昏迷,她也知道她還能夠活著,和傅時筵的關系很大。她更沒有理由去埋怨他。所以在傅時筵準備開口那一刻,她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去洗個熱水澡吧,然后去檢查一下身體情況,在海水里這么長時間,身上又濕透了,容易感冒。”傅時筵到嘴邊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我現在挺好的,不用這么一直守著我。”沈非晚又淡淡地說道。傅時筵喉結細微滾動。緩緩,他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去換身衣服,就過來。”“嗯。”傅時筵離開病房。一走到病房門口,整個人就突然往后倒了一下。眼前有些發黑。季之寒一把扶助了他。傅時筵穩了穩,整個人靠在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