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沉聲道:“如意不敢。”慧姨手上不停,臉上的笑容也一成不變:“‘不敢’二字,用得言重了。”“……”“再說了,再是不敢,如意小姐不還是改嫁給二公子了嗎?”“……”“老身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只是想知道,如意小姐是否對愆兒有不滿?否則,為何明明已經許婚,又要悔婚?”這個時候是下午,日頭正烈,可商如意卻感到一陣寒意從四周襲來,直浸她的肌膚,讓她不由得一陣戰栗。這位慧姨,來者不善。而且,也不是她一兩句客套話就能敷衍的。感覺到她的一雙手仍然輕柔的在自己的腦后忙碌,絲毫沒有受這談話的情緒的影響,商如意深吸一口氣,也抬起頭來,望著銅鏡中倒映出的慧姨的眼睛,平靜的說道:“人各有因緣,如意只能說,也許如意與大公子的因緣還不到。”“……”“又或者——只到此而已。”“到,此,而,已?”那慧姨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她的口氣帶著一絲譏誚:“如意小姐倒是個通透的人,想來,看人看事也不似常人那般淺薄,應該是能看得長遠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