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愆。只見他微仰著頭,看著長廊上的商如意,笑道:“我,是去做品詩人了。”品詩人……?也就是,賽詩會上的評判?商如意的心雖然跳得有些失衡,但還是立刻從長廊上走下來,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對著他行了個禮:“大哥。”宇文愆微笑著看著她:“弟妹,別來無恙。”“勞大哥牽掛,如意無恙。”“這就好,”宇文愆道:“我聽說后來,你們又打了一場大勝仗,還擔心你又要為了鳳臣上陣去拼命。幸好這一次不是你。”“……”在如火的夕陽中,商如意的耳廓微微一燙。但她還是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只輕聲說道:“若我有這個余力為朝廷盡忠,上陣殺敵,也是我的榮幸。只是這一次,沒輪得上我。”宇文愆沒有立刻說什么,只低著頭,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笑道:“你真是,讓人意外。”“……!”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只在大伯和弟媳只見,其實算不上冒犯,可因為這句話是曾經宇文曄和自己說過的,再聽到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商如意的心里始終有些難以言喻的不安。但面對平靜無波的宇文愆,她也只能按下這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