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知?”裴行遠又重復了一邊這句話,似懂非懂的道:“你的意思是,她只是,單純的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沈無崢又想了想,搖頭道:“也不是。”裴行遠睜大眼睛:“也不是?那是什么?”沈無崢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詞,半晌,輕聲說道:“她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那些將來要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好像是一些放在箱子里的東西,又或者說,像是寫在書本上的文字。”“……”“她打開了,就知道是什么。”“……”“就像剛剛,她做的那首詩。”提起那首詩,裴行遠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但眉頭也皺得更緊了一些,道:“這個女人,說話做事,都不及如意,當然更不及你,卻沒想到,能做出這么好的詩。”說著,他又重復了一邊:“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琉!”“……”“怎么看,她都不像有這種氣魄的人。”“所以,”沈無崢道:“我剛剛說,她知道的那些事,不是她想到的,也不是她未卜先知的,更像是寫在一本書上,她打開了,找到了這一段,才知曉。”“……”“也包括,她剛剛寫的這首詩。”裴行遠看著他:“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