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該萬死! 這四個字說出口之后,整個宣政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曄聽見端坐在上方,仿佛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的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卻并沒有回應宇文愆的話,而是轉而看向了自己,道:“曄兒。” “兒臣在。” “你認為這件事,朕該如何處置?” “……” 宇文曄沉默了片刻,立刻跪了下來,沉聲道:“父皇,兒臣身為臣子,能議樓將軍之罪,可身為臣弟,卻不能議皇兄之過。” 宇文淵看著他,沒有說話。 “況且——” “況且什么?” “況且父皇剛剛說了皇兄失察。失察是過錯,而非罪責。” “……” “有錯當改,但不該被處置。” “……” “兒臣肺腑之言,請父皇諫納。” 說完這句話,他深深的將頭埋了下去。 大殿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靜,但這一次的沉靜不像之前那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過了一會兒,宇文淵終于道:“你,你們都起來吧。” 太子和秦王這才起身,并肩站立,仍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