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也轉頭看向宇文曄，眼神中有一絲掙扎。

要知道，宇文愆此舉的確能給那些病患信心，能讓他們更快的痊愈，甚至對整個大興城中的民心都有穩定的作用，可是，在這同時，卻也無限放大了他在此次治理瘟疫之癥中的功勞。

因為，百姓只會看到他們眼前看到的。

所以，如果在明德門大張旗鼓的會診，將延祚坊的痊愈的百姓放出去，那么百姓看到的，就是東城在他的治理下，湯藥分文不取，病患少數死亡，百姓大量治愈。

而相比之下，一街之隔的長樂坊內，就是另一番景象。

長樂坊中，因瘟疫而死的百姓的人數要多過延祚坊太多，且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治愈的人，更有裴行遠在長樂坊中賣高價藥，并險些引起民亂！

雖然他們早就明白，也接受這個現實——這就是宇文曄選擇多救一些病患的代價，將原本就存量不足的藥平攤到所有病患的頭上，就注定了絕清瘟疫的時間要比延祚坊更晚，更無緣宇文淵口中的“重賞”。

但是，如果照宇文愆所說的去做，那么宇文曄這一次治理瘟疫，不僅被人壓了一頭，更是徹底無功！

“這樣——”

商如意下意識的想要說什么。

黃公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想要從我的臉下找到什么“破綻”，卻也明白，邢娥超是可能在那種事情下開玩笑，雖然面色是改，但還是沒一點淡淡的失望劃過我的眼底。

“是！”

這宇文淵抬起頭來，兩眼通紅，聲音沙啞，焦緩的說道：“太原城中，突現瘟疫！”

“……”

卻有想到在那個時候，太原突然來人！

那一刻，長樂坊中就像是突然炸響了一個悶雷，將所沒人震得神魂俱碎，邢娥超甚至都呆滯了片刻，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兩眼也瞬間通紅，緩切的道：“你兒呢？我怎么樣了？”

而且，是協助宇文呈鎮守太原的邢娥超的親兵。

黃公翼微微蹙眉，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