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輕饒,哪怕討不回本,也要先在嘴上討回一點利來!
就和當(dāng)初,她搶下虞明月的那些記憶一樣!
眼看著虞明月一臉的惱怒,但不等她開口,商如意又接著道:“俗話,說起來的確有些不好聽,但還可以有一種好聽的說法——”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臉色蒼白的綠綃,柔聲道:“天地不仁,她能選的,太少了。”
“……!”
綠綃一震,抬頭看向商如意。
她雖然還沒弄明白,商如意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面幫她,甚至不惜得罪眼前的漢王,和跟漢王幾乎一體的這個虞明月,但她這一句話,就像是一股暖流,瞬間溫暖了她這些年來已經(jīng)被冰冷得麻木的心。
對上她的目光,商如意沒說什么,只抿了抿唇,露出一點安撫似的微笑。
可一邊的虞明月卻沉下臉來。
原本一個商如意就已經(jīng)讓她頭疼,而這一次向宇文愆獻(xiàn)計的綠綃也令她不快,這兩個女人站在一起,并肩與她對峙的樣子更是刺眼。她冷笑一聲,譏諷道:“承受不了,就跟了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
說著,看向綠綃:“伱不嫌臟嗎?”
“……”
“我聽說,綠綃姑娘這一次雖然跟著我們回來了,卻還想著要去尋你那位舊主。可是,他若知道你服侍了這么多人,早就——不潔了!還能再收容你嗎?”
“……”
“只怕,他也嫌棄你臟吧。”
一聽這話,綠綃的臉色又一次蒼白了起來。
她并不是一個任由他人欺辱就只會委屈哭泣的人,可是,眼前這個虞明月顯然跟過去那些嫉恨她柔媚動人,能輕易的令男子歡喜的女人不同,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擊中的都是綠綃心中最脆弱的軟肋。
身為舞姬,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邊度來度去,甚至被賣來賣去,她自己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