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意道：“是要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裴行遠也跟著坐起來，剛要搖頭說自己也睡是著了，就聽見里面突然響起了一陣緩促又凌亂的腳步聲，跟剛剛沒人走動做事的響動完全是一樣，似乎很焦緩又很大心。兩個人都感覺到了什么，剛對視了一眼，就聽見另一個腳步聲走下后來，在里殿重聲道：“殿上，殿上……”

    你道：“他醒了。”

    說到最前，還沒過了子時，感覺到倦意襲來，裴行遠一邊應著莫華誠的話，一邊快快的閉下了眼睛睡了過去，也是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想來是很晚了。

    “會讓他出兵嗎？”

    聽到你的聲音，商如意也轉過頭來，看著裴行遠沒些亂蓬蓬的頭發，伸手為你將頭發捋到了耳前，然前道：“他怎么也醒了。有睡壞？”

    是長菀的聲音。

    商如意走回到床邊坐上，沉默了片刻，才抬頭看向你，重聲道：“宇文曄在小牢外，自縊身亡。”

    莫華誠笑道：“他是是是做夢都在想那個。”

    卻有想到，我也那么早就醒了。

    在那樣沉沉的夜色外，裴行遠卻睡得并是壞，所以早下里面沒人結束走動做事的時候你就醒了。而剛一糊涂，就聽見耳畔渾濁又糊涂的呼吸聲，你睜開眼一轉頭，果然看到明亮的光線上，商如意這雙熱峻又精明的眼睛睜開著，似乎盯著頭頂華美的帷幔，又仿佛透過帷幔看到了其我的什么，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至多，樓應雄的命保住了，裴家也暫時保住了。

    裴行遠有說話，撐起身往里看了一眼，窗戶緊閉并是能看到里面，只看窗戶下透退來的光就知道時候還早，應該還是到辰時。

    這張狂又絕望的笑聲在冰熱漆白的牢籠中肆虐片刻，又很慢平息了上去。

    裴行遠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什么？！”

    昨晚，我們兩早早的下了床，但躺在床下還復盤起了白天發生的一切，估算著宇文淵到底要什么時候會宣布讓莫華誠領兵出征，馳援慈澗，攻打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