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的氣息都更沉重了幾分,道:“讓皇帝把上黨和蒲坂這兩個地方給秦王是他出的主意,現(xiàn)在事情鬧成這樣,他可不能置身事外!”
姜洐看了他一眼:“七哥,他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你不是也贊成的嗎?”
申屠泰幾乎要跳腳:“我那是沒辦法,從頭到尾,我就不贊成殿下去洛陽!現(xiàn)在好了,不但要去洛陽,手底下的人還都保不住,這叫什么事啊!”
姜洐卻并沒有像他這么著急,只說道:“可我覺得,以沈大人的才智,不會預料不到這個結(jié)果,他應該有應對之策才是。”
“哼,希望如你所愿。”
申屠泰說著,正好馬也已經(jīng)套好,他翻身上馬只招呼了一聲,便立刻策馬疾行而去。
等到他走了,姜洐傳令讓王府侍衛(wèi)人分別去通知其他人,他自己則坐鎮(zhèn)王府,一邊等著秦王和秦王妃回來,一邊也等著眾人。
不一會兒,沈無崢、裴行遠、善童兒、梁又楹等人紛紛來到了王府,秦王和秦王妃還沒有回來,眾人跟之前商議大事的時候一樣聚在了大廳內(nèi)。雖然天氣炎熱,陽光明媚,可大廳內(nèi)的氣氛卻如同黑云壓頂一般,憋得人喘不過氣來,人人的臉上都淤積著陰晦的神色。
唯一還冷靜自持,甚至坐在那里悠閑的喝茶的,就是沈無崢了。申屠泰忍不住沖著他道:“沈大人,主意是你出的,事情你得解決才行!”
一聽這話,其他人都紛紛看過來,沈無崢還沒開口,裴行遠倒是立刻說道:“唉,申屠將軍,今天說的不是皇上要殺蕭元邃的事嗎,怎么又扯上之前的事了?”
申屠泰道:“若不是沈無崢提出讓皇上把上黨和蒲坂兩地交給秦王,觸怒了皇上,又怎么會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
“……”
“裴大人,你敢說皇上不是因為那兩個地方,才要殺蕭元邃嗎?”
“這個嘛——”
裴行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后說道:“一碼歸一碼。”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邊的石玉心卻說道:“一碼可歸不了一碼。”
裴行遠道:“中郎將,你怎么也——”
石玉心道:“申屠將軍說得沒錯,皇帝要殺蕭元邃這個舉動的確就是秦王要上黨、蒲坂兩地造成的。否則,為什么蕭元邃被帶回來這么久都不殺,偏偏在秦王要了這兩個地方之后就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