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是誰干的?
季誠很快就知道了,他媳婦不見了。季誠面色鐵青,他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人三番兩次對他媳婦下手?喬安安前二十年在河市長大,一個年輕小姑娘能得罪什么人?偷換的事暴露了,恨她的人如張玉梅和林紅之流,都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了。再就是喬樹村母子,這兩個人就算是想報復(fù),也沒有這么大的資金搞這些花里胡哨的鋪墊。還有就是王峰,季誠懷疑可能是他自導(dǎo)自演,但這個人在村子里面的口碑不錯,也解釋不了他有什么動機(jī)。季誠去看了現(xiàn)場,所謂的盛化妝品的箱子都是空的,應(yīng)該是只有上面兩箱是真的,專門糊弄王峰的。如今,連柜面上的化妝品全拿走了,扔在現(xiàn)場的有一個針管,里面殘留的液體,結(jié)合王峰的體驗,給他注射的應(yīng)該是足量的麻醉藥物。房子有后門,原先是開小賣部的,生意不好就關(guān)了,后門還留著,房東是準(zhǔn)備出租的。據(jù)他所說,租房的人租了有一個月的時間,給的房租比較高,他就答應(yīng)了。租房子的時候是兩個人,除了一個戴眼鏡的,還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看起來老板范十足的男人。男人還要了后門的鑰匙,理由是這里要做一個大倉庫,搬貨送貨走后門要方便一些。打那以后,房主就沒來過了。季誠在房間里仔細(xì)尋找,在柜臺面的一側(cè)找到了一張紙條,在柜臺下面找到了一個缺口杯子,地上還有碎玻璃渣。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了。線索真的不多。走到?jīng)]人的地方,季誠展開了那張紙條:不要報警,否則后果自負(fù)。不要猜我是誰,想破腦袋你先想不到。我不要命,只要人。前兩年歸你,今后歸我。季誠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只能靠自己了。季誠對媳婦的前二十年并不是很了解,要想了解的話非得經(jīng)過林冬不可。林冬得知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安安真可謂日子過的不安寧。“是不是你的仇家?干咱這行的,太容易得罪人了。”季誠更多的想到了喬安安有什么仇人,卻忽略了自身。沉默了一下,季誠道:“我仔細(xì)想了想,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能這么干的,幾乎沒有。”在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沒有什么大案,小偷小摸打架斗毆,是小案子,頂多幾年的時間就放出來了。而綁架案可就是大罪了,誰會為了小罪過,去犯大案子?林冬說道:“我請兩天假,咱們見面再談。”走訪周圍的住戶,一些人竟然不知道那個房子租出去過。季誠坐在昏暗的房間里,眉頭緊鎖,手中的紙條已經(jīng)被他捏得皺巴巴的,房間里的氣氛沉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回想起喬安安的笑容,那溫暖的能驅(qū)散他所有陰霾的笑容,心中就是一陣刺痛。他更無法想象,那個總是溫柔待他,為他生孩子操持家務(wù)守著后方的女人,此刻正身處何方,是否安全。季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找線索是最緊要的。無論是誰,無論他們有什么目的,他都要找到他們,把媳婦安全帶回來。“季誠,安安還沒找到嗎?三個孩子找媽媽,哭的可兇了。”季母推門而入,三個孩子還沒斷母乳,雖然不以母乳為主了,突然斷了還是不適應(yīng),開始吵鬧了。“我去看看吧。”樂樂坐在沙發(fā)上,兩個哥哥扶著東西已經(jīng)會走路了,光著腳丫子,站在沙發(fā)上,也哭著要找媽媽。“麻麻……麻麻……”飯飯抱著季誠的腿,仰著小臉,哭的可憐巴巴的。季誠蹲下身子,將孩子攬在懷里,輕聲哄著,“媽媽很快就回來了,你們乖乖的不哭,爸爸給你們講故事好不好?”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道:“麻麻……麻麻……”山子也在追問:“姐夫,我姐還會回來嗎?”季誠抱著孩子,安慰了哥哥又安慰妹妹,還要安慰小舅子。他們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房間里,讓季誠一個頭兩個大。季母趕緊抱過來哄,拍拍山子的頭,“你是舅舅,你不能跟著哭。”季誠的心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焦慮和無助,用盡量平穩(wěn)的聲音說道:“媽,帶他們出去吧,透透氣,別讓他們在這里哭了。”……喬安安悠悠轉(zhuǎn)醒,活動了一下手腕,能動。她想起來了,她和王峰一起去找供貨商,想實驗貨物,剛進(jìn)屋子就覺得頸部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覺。這么一想,喬安安就明白了,她這是遭了暗算,有人處心積慮布置了一張大網(wǎng),等著她上鉤。喬安安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除了頸部有點痛,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喬安安穿上自己的鞋子下床,走到窗邊,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身處在閣樓上,窗戶有五十公分大小,是用鋼筋焊住的。外面是一層鐵絲網(wǎng)。喬安安又觀察了房間,大概十幾平米左右,一張小床,還有一把桌椅,其他的就沒有什么了。但房門是緊鎖的。看太陽的位置已經(jīng)偏西了,目測過了五六個小時了,還不知道家里人急成什么樣子,更讓喬安安擔(dān)心的是,這些人的目的。喬安安又坐回床上,不管這些人是什么目的,總歸對她沒有什么善意。她得找點自保的東西。緩過勁來,喬安安才感覺手心刺痛,張開手一看,手里攥著半截玻璃碎片。這是喬安安昏倒前下意識的反應(yīng),抓住了杯子,倒地時杯子摔碎了,半截就留在了她的手上。喬安安撕了上衣一根布條,把手勒住,好歹不那么疼了。半截玻璃留在手上,多多少少安心一些。這么久了,連個人影沒有見著,喬安安拍打那扇木門,聲音在嗓子眼打轉(zhuǎn),怎么努力也喊不出來。喬安安慌的不行,她用力地掐住了脖子,努力地想說話,想喊人,卻徒勞無功。喬安安放棄了,這是些什么樣的變態(tài),綁架了她,又毒啞了她的嗓子,真是一點機(jī)會也給她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