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是可悲可憐，就算報(bào)仇，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錦朝朝握住暮馨的手，“那你可有什么心愿？”

如果報(bào)仇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她的執(zhí)念肯定就不是這個(gè)。

暮馨呆滯地看著面前的溪水。

她還能有什么心愿嗎？

亂世中，奸人當(dāng)?shù)溃瑝娜税缘罊M行，好人被冤枉致死。

她在想，如果不是遇到清寧，她可能連清白都保不住。

如果不是錦朝朝出手相救，她可能在清溪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xí)桓赣H昔日的政敵羞辱。

她不敢想象，假如父親昔日的下屬，強(qiáng)行扒開她的衣裳的場(chǎng)景。

她伸手握住錦朝朝的手，“姐姐，我想恨，但我不知道恨誰。您救了我，我感激您。”

她站起身，鄭重地雙手交疊，然后隆重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