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的故鄉(xiāng)
盡管之前已經(jīng)見識過軍團的飛機,但彭德義此次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體驗到軍團直升機降落所帶來的強烈壓迫感。在老街縣南部的軍營空地上,一架夜鷹運輸直升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那里,并開啟了艙門。
“那好,我就送你到這里了。”王良站在彭德義身邊對他說道。
作為總武裝部的一員干部,王良手頭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包括對三千多名果敢士兵的分配和新兵訓(xùn)練,以及組織民兵警衛(wèi)隊等工作,這些都是他們總武裝部的責(zé)任所在。
正因為彭德義身份特殊,王良才會陪伴他度過這一天。
“非常感謝,王參謀。”彭德義再次表示感激,接著在一位果敢士兵和一名干部士兵的協(xié)助下登上了夜鷹運輸直升機的內(nèi)部,艙門隨之關(guān)閉。
隨著夜鷹運輸直升機慢慢升起,透過窗戶,彭德義看見老街縣的景象逐漸變小。從空中俯瞰,整個老街縣城盡收眼底,那座坐落在重重山巒之間的城市,正是他的故鄉(xiāng)。
緊接著,夜鷹運輸直升機朝著東南方向飛去,老街縣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綿延不絕的山脈和廣闊無垠的原始森林。
老街縣與景東市之間直線距離不足三百公里,憑借夜鷹運輸直升機的速度,只需一個多小時就能抵達景東的空軍基地。其實,彭德義并非首次造訪景東。
景東地處佤邦聯(lián)合軍與勐拉軍地盤的三面夾擊之下,早年彭德義隨父前往低邦聯(lián)合軍和勐拉軍求助時,便是從景東悄悄入境的。
可當夜鷹運輸直升機飛臨景東上空,看到東部的機場及北部龐大的軍事建筑群時,彭德義仍感到十分驚訝。
降落后,走出夜鷹運輸直升機,眼前的景東空軍基地令他仿佛置身于劉姥姥逛大觀園一般,四處張望。
此刻景東機場處于半管制狀態(tài),自從景東紅警分基地的空軍基地建成以來,大多數(shù)軍用設(shè)備和戰(zhàn)機都被轉(zhuǎn)移至空軍基地。因此,當彭德義走下飛機時,可以看見機場跑道上正準備起飛的戰(zhàn)機,以及不遠處倉庫里正在維護保養(yǎng)的戰(zhàn)機。
一架米格-29戰(zhàn)斗機正在起跑線上轟鳴待發(fā),其巨大聲響甚至震撼了幾百米外的彭德義。
隨著軍團在整個緬甸地區(qū)建立起的空中優(yōu)勢,米格-29戰(zhàn)斗機的主要任務(wù)已從爭奪制空權(quán)轉(zhuǎn)變?yōu)闉榭罩兄г孛娌筷牐脭y帶的對地導(dǎo)彈打擊敵方地面目標及地下目標。
這一幕場景對彭德義而言極為震撼。作為一個在叢林中打了大半輩子游擊戰(zhàn)的人來說,如此規(guī)模宏大的空軍基地令他嘆為觀止。
他雖知曉軍團的強大實力和先進的武器裝備,在軍團攻打老街縣之時,曾派遣武裝直升機和攻擊機等空中力量搶占首個山頭高地,給予敵軍重創(chuàng)。
而對于不具備空中力量且火力匱乏的果敢軍來說,想要攻占這樣的山頭高地,無疑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但在軍團的空中打擊下,那些緬軍控制的山頭高地就像蚊子一樣輕易被消滅。
“真可謂是開了眼界啊!”彭德義不禁流露出羨慕之情。若是當年他父親領(lǐng)導(dǎo)的果敢軍哪怕?lián)碛幸患芪溲b直升機,也不至于被楊茂良和緬軍趕出故土。
此時,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彭德義面前,一位軍團的少校軍官走上前來,對彭德義說:“彭先生,請隨我來,指揮官已在等候。”
“好的,麻煩了。”彭德義登上越野車。
隨后車輛緩行穿越機場,駛進了一片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之中。從車窗向外看去,彭德義注意到這里的守衛(wèi)嚴格,巡邏隊伍隨處可見,僅憑眼神和巡邏步伐,就能看出他們是精銳士兵。
不久后,越野車在一棟建筑前停下。在這位軍團軍官的帶領(lǐng)下,彭德義接受了安全檢查,穿過一道安檢門后,進入了一個會客廳,這才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軍人。
會客廳內(nèi)只有兩個人,一個站立在沙發(fā)旁,一眼便知身份不凡;另一位更為年輕的男士則身穿樸素的軍裝,肩章上未佩戴軍銜,端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品茶,一邊查看手中的平板電腦。
負責(zé)引領(lǐng)彭德義過來的軍官立于門口大聲喊道:“報告總指揮官!果敢軍司令彭德義先生已經(jīng)到達。”
聽到報告,王耀與陳霖轉(zhuǎn)過頭來,剛好瞥見滿臉疑惑的彭德義。
“彭先生,請進來吧,徐子正去為您倒杯茶。”王耀并未起身,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請彭德義入內(nèi)。
名為徐子正的軍官讓出位置,請彭德義進去,隨后自己立刻轉(zhuǎn)身離去準備茶水。
彭德義來到王耀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臉上布滿了驚奇的表情,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王耀。
“您……就是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彭德義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王耀微笑著點點頭:“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王耀,軍團的最高指揮官,這位是我的參謀長陳霖。”
王耀說話時,站在沙發(fā)旁的陳霖也向彭德義微微點頭致意。
此刻,徐子正已泡好茶,并將茶杯遞到彭德義面前。
“謝謝。”彭德義道謝后接過茶杯,仍舊難掩驚訝地說:“我還以為您就算年輕,至少也有三四十歲呢。”
緊接著,彭德義回想起一路走來,見到的軍團軍官無論軍銜高低,普遍都非常年輕,大多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這讓他深感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