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眉眼間神色緩和了些，輕聲道：“謝謝您。”

“跟老師還客氣什么，再客氣，我要生氣了。”唐老故意板起臉說。

陸晚應道：“知道了，我往后不跟您客氣。”

唐老神情這才溫和下來：“那就這樣，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這個點，你是不是該吃午飯了，快去吧。”

陸晚嗯了聲。

剛要掛斷電話，她又想起來一件事。

“等等，我還有個疑問。”

“什么？”

唐老問。

陸晚道：“當年在平江市做的活/體/實驗，如今重啟了嗎？”

唐老道：“沒有啊，這個實驗項目在當年就已經結束了，怎么可能重啟。再說現在也不是以前那條件了，真要重啟，肯定會遭到很多人拒絕，也沒那么容易隱瞞風聲。”

至少，他就沒有聽到類似的風聲。

不久前去上面定的地方開會時，他也沒聽說有這個下項目的流水。

陸晚卻道：“但是我在平江市這邊又遇到了。”

唐老一愣，隨即變了臉色。

“你說真的？”

“當然，這我怎么可能會騙您。”

陸晚說：“我在查藺懷玉和我叔叔的時候確定的，也有人聽到了千真萬確。既然二十多年前就有過，如今的地點也疑似重合，我就想，會不會是重啟的項目，就像913那樣。”

“不可能！”唐老沉聲道，“這種實驗項目，他們怎么會想重啟的？他們......”

唐老哽住，后面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他們如何？

他不是早就清楚黎明實驗室是幫什么人了。

真要重啟......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老師，麻煩您也幫我確認下，這個項目是不是他們重啟的。”陸晚說。

唐老臉色幾經變化，最終咬牙道：“好，可能會用的時間久一點。”

陸晚嗯了聲，便掛斷了電話。

她收起手機沉思著回去，倒見傅靳洲和葉漸青間的氣氛還算融洽，沒有她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看來你們相處的還不錯。”陸晚掃了眼兩人坐下。

葉漸青條件反射道：“怎么可能！我和他才處不到一塊去，就是不想理他而已。”

“對，師兄沒工夫理我，他忙著吃飯呢。這不吃完了。”傅靳洲給陸晚盛了碗湯說。

葉漸青忍不住瞪傅靳洲。

就算說開了，他也覺得這小子好礙眼！

瞧瞧那一副裝模作樣的可憐作派，太氣人了！

不是，師妹怎么就吃這一套？以前沒發現啊。那時她他們幾個對著師妹裝可憐撒嬌，只得了師妹一拳頭，和師父的一腳，說他們惡心。

“你和唐老聊的怎么樣了？”傅靳洲問起正事。

葉漸青聞言也看向陸晚。

陸晚道：“有些*結果。第一，二十年前藺懷玉參與的活/體/實驗是黎明實驗室的項目，她本身也是黎明實驗室的人。”

傅靳洲聞言臉色變了變。

葉漸青疑惑的問：“黎明實驗室是什么？”

陸晚簡單給他介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