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對我很重要，”秋三娘望著陸晚，“十不，在你的眼里，你已經主觀上判斷，我就是殺害他全家的人了嗎？”

陸晚平靜的搖頭。

她說：“我要是覺得你真的是，那我就不會還帶他來見你，而是直接動手——因為我答應了將尤文，他為我所用的要求是，我幫他報仇。當時答應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聲稱仇人是你，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也該想辦法解決，不會反悔。”

秋三娘雙眼微亮。

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聽陸晚補充了一句。

“雖然我不覺得是你，但是，這個女人肯定也和你脫不了關系。”

秋三娘的臉色垮了下去。

陸晚看著她，“所以，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實話實說的告訴我，我才能想出一個兩全的解決辦法。”

秋三娘聽的沉默了。

好半晌，她才再度開口。

“照你這么說，如果殺害將尤文全家的人，真的是秋三娘呢？”她望著陸晚，“那你會怎么做？”

秋三娘問：“你會把我交給將尤文嗎？”

陸晚皺眉，只道：“在不知道事情的全是事實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因為我根本不會回答你。”

秋三娘苦笑了一聲。

陸晚目光沉了沉，“怎么，當年那個女人，真的是你嗎？你。當時真的離開了南庫去外界？”

秋三娘卻突然沒頭沒尾的說：“我現在明白蘭若庚那死東西，為什么會給你下藥，帶走那個叫將尤文的人了。”

陸晚微怔，“為什么？”

“因為他在向著秋三娘。”秋三娘說，“把那個男人解決了，就沒有這些煩惱和隱患了。你也不必為難，我也不必考慮怎么辦。”

陸晚臉色驟然一沉。

這話也就代表著......

“沒錯，”秋三娘一開口，陸晚的心就沉到了底，她說：“當初去往外界的那個女人，就是秋三娘。盡管我沒有證據，但我也能夠肯定，殺害那男人全家的，就是秋三娘本人。”

陸晚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秋三娘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調笑的說道：“沒想到，蘭若庚那死東西還挺講義氣的。別看他平日里給我使絆子又害我，關鍵時刻有事，他是真上呢。那行吧，看在這個的份兒上，我以后就少嗆他一回。”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陸晚徑直望著秋三娘。

還沒再開口，就被秋三娘打斷：“我知道。”

“那你是為什么要殺他全家？將尤文一家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動手；你和蘭若庚又是不是知道了......”陸晚質問秋三娘。

秋三娘卻沉默。

陸晚一時間也沒辦法坦然的說出輻射因子這件事。

她還沒做好準備和他們攤牌這件事。

見秋三娘不說話，陸晚罕見的憑空生出一絲怒意。

她的朋友不算是多，蘭若庚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和秋三娘這個身上成謎的，算是其中之一。

“說話，到底是為什么？”陸晚質問。

秋三娘低低的嘆了口氣，轉過頭去不再看陸晚，語調異常的平靜：“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讓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十不，你可以走了。”

陸晚嚯地起身，“秋三娘！”

秋三娘卻很堅持：“來——”

話剛出口，卻噎在了喉嚨里。

秋三娘怔然看著對面不知從哪兒摸出把槍來的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