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也安靜無比。

副所長耐心的等著，也不催他。

良久，姜甚閉上眼，用盡渾身的力氣擠出來一句話，“副所長，那我們見面聊聊吧。這種事情，終歸還是我自己決定，我外婆做不得主。”

副所長笑了：“好，我今天就能回去，期待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姜甚恍惚的嗯了聲。

掛斷電話，姜甚仍呆立在原地，許久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出去。

他帶著東西回到實驗室，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其他人見了，都以為他被陸晚批的太狠，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景林卻舉得姜甚不太對勁，猶疑的到他身邊去，“喂，你怎么了？晚晚在項目上是有點嚴格，但還不至于這種程度吧？”

姜甚嚇了一跳，僵硬的回：“當然不是，和你無關！好了你快走，我要忙自己的了。”

景林還要說什么，但被姜甚推開了。

鄭如封蹙了蹙眉，就過去叫姜甚一起。

姜甚一臉愣愣的看他。

鄭如封耐著性子道：“我手里楚井的工作和你的是重疊的，你要是有沒法處理的，你我一起商討，應該能找到解決辦法。”

姜甚嘴唇囁嚅了幾下，低下頭低聲道謝。

不遠處的景林無語：“好你個姜甚，你也太雙標了！副隊找你你就好聲好氣的對著，對我就吹胡子瞪眼是吧？！”

姜甚沒有理會他，但哪怕和鄭如封一起，也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下班，姜甚手機突然響了聲。

姜甚草木皆兵的忐忑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一個地點。

這絕對是副所長發來的！

姜甚臉色不大好看了。

鄭如封回頭瞧見他的模樣，道：“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做。但記得要調整好狀態。”

姜甚勉強的道謝，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研究所，到收到的地點——一家私房館。

他被工作人員帶到預訂包廂，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工作人員敲了兩下門提醒里面的人，隨即就推開包廂門。

里面的人正是副所長！

姜甚腳步僵了僵。

副所長臉色如常的看來，和善的叫他入座。

姜甚拖著身子過去坐下，桌上已經上好了菜。

副所長閑聊似的道：“不知道這些，有沒有你喜歡吃的？沒有的話，你再點就是。”

“不用不用，這些就夠了。”姜甚惶然道。

副所長便揮手叫工作人員下去，示意姜甚別客氣，現在吃就行。

但姜甚完全沒有心情吃飯，拿著筷子半天沒有動。

見此，副所長也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小姜你更喜歡先談事，再填飽肚子，是嗎？”

姜甚僵硬的抽了抽嘴角，道：“副所長，您說笑了。”

“是嗎？那就是不喜歡這里的菜了？”副所長不疾不徐的道，“既然如此，就換換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