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和副所長登時坐直。

幾秒的安靜過后，楚井的話音重重砸入幾人的耳中。

“——我那晚下班后陪著如風去81局了！他想問問他師妹的情況，我就陪他一起了。”

所長和副所長嚯地起身。

“你確定？！”

楚井指甲幾乎陷進手心里，但細微的刺痛叫他更加清醒，心里的抉擇也越發清晰。

“我當然確定！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81局打聽！”

對面的鄭如封松了口氣。

楚井注意到，不禁苦笑。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真的怕所長和副所長對楚寧做什么而想順著他們想的說了。

但看到陸晚時，楚井突然想到了一點。

楚寧能不能安全，歸根究底，不在于所長和副所長，而在于陸晚能不能計較！

哪怕所長和副所長能夠保下楚寧，但只要陸晚不愿意，楚寧還是難逃一劫。

所以他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背刺陸晚！

“你說謊！”副所長有點急了，“那晚你明明在研究所，和如風一起給陸晚做事！你妹妹楚寧就撞見了這一點！楚井，你現在胡說八道，有沒有想過等會兒你妹妹來了，你該怎么解釋？！”

楚井話出口就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有理有據的說道：“我妹妹的話根本不能作為參考。因為她喜歡如封，但是對于如封對她并不如對陸隊好而耿耿于懷！就比如陸隊回來后，如封曾經和陸隊見面敘舊，可我妹妹卻聽說過跟過去，找了陸隊麻煩！”

所長和副所長臉色微凝。

陸晚先前見過鄭如封的事，他們是知道的。

要想查楚寧當晚是不是也在，也很簡單，楚井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還有，那晚我和如封離開前，壓根沒碰見過我妹妹！”楚井道，“那她當時在哪兒，到底看到了什么，說的是什么假話，誰知道呢？如果當時她真的在，就憑她對如封的喜歡，她怎么可能不露面和我們打招呼？”

鄭如封當時是真的沒有在研究所見過楚寧。

他道：“對，我當時根本沒有見過她。”

“聽到了嗎，你們還有什么話說？”陸晚緩緩開口，抬眼看來時壓迫感驟增。

所長臉色更青了。

副所長當即道：“如果是這樣，那么前幾天楚井喝多后對楚寧說的又算什么？他可是親口對楚寧說自己喝鄭如封做了什么！”

提到這個，鄭如封和楚井都緊張了起來。

陸晚不慌不忙的坐直，“你們說的，是楚寧偷楚井的門禁卡上我實驗室的那次？”

副所長：“對！”

陸晚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從楚井口中得到的情況是這樣的。楚寧找他和好，請他吃飯，但是故意灌他酒，事后趁他喝多不省人事時偷走他的門禁卡來研究所。不論別的，單就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副所長從楚寧口中聽到的是如此。

他道：“是這樣不錯！但是她正是聽了楚寧說漏嘴后，才決定偷他的門禁卡來......”

陸晚笑了。

“你們不覺得這番話漏洞很多嗎？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說？”

“......什么？”所長和副所長，包括鄭如封和楚井沒有反應過來陸晚的話。

陸晚語氣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