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問楚寧這個時，她還問我那血液是用來做什么的！以她的性子和對您的......態(tài)度，如果她知道那是您的，一定會提到您的名字！”楚井絞盡腦汁，盡量說出有說服力的理由。

陸晚沉沉的看他，只道：“你有百分百的把握嗎？”

楚井不吱聲了。

陸晚當(dāng)即起身要走。

楚井慌張的趕緊說：“但是我警告了我妹妹，她不會往外說的！陸隊，您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吧！我給我妹妹說了非常嚴重的后果，她顧忌后果也絕對不會說的！”

陸晚猝然停住，面無表情的看他。

沒一會兒，她開口：“這兩天的實驗內(nèi)容，相信你也了解的不少了。那你句的和你、鄭師兄處理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嗎？”

楚井臉色一白。

他沒有說話，陸晚替他說：“本質(zhì)上沒有區(qū)別，只不過，現(xiàn)在的實驗題更為嚴重，前面你和鄭師兄處理的，則是理想狀態(tài)下的實驗體。如果那些人出現(xiàn)惡劣情況，就會變成你們今天所要研究的實驗標(biāo)本的一部分。”

“——所以，上面想要的，正是那些為什么沒有事的原因！”

“你這么聰明肯定已經(jīng)猜到了我給你和鄭師兄的那兩樣?xùn)|西，就是確保那幾個人沒有異化畸形的根本所在。上面想知道的也就是這個。但如果我想讓他們那么輕易的知道，還會做這些事嗎？！”

“這其中的嚴重性，你妹妹可能泄密會帶來的后果，所對我想做的目的的影響，你能承擔(dān)嗎？！”

最后一句話，陸晚語氣聲音都很嚴厲，將楚井震的一激靈。

楚井上前央求道：“楚隊，我明白這件事會造成的后果會很嚴重，但是我妹妹是無辜的，您能不能放過她？您放心，我也不會再讓她待在研究所了！我會把她送出京中，或者送出國，絕對不會讓她有泄露的機會！”

“至于其他的，我一力承擔(dān)，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會擔(dān)，絕無怨言！就算我也不能在研究所待下去了，您要怎么對我......我都接受！”

陸晚用力閉了閉眼，掐著眉心回過身去，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擔(dān)不起！”

“陸隊......”

楚井幾乎手足無措了。

陸晚深吸了一口氣，雙臂撐住桌沿，逼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怎么辦。

忽然，陸晚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偏頭問：“你怎么會覺得是你泄露的這消息，從而導(dǎo)致楚寧昨晚來研究所的？”

楚寧一愣，小聲道：“因為......這是我和她昨晚在外面吃飯，喝多了之后，我不小心說的......她一直對我和如風(fēng)在您組里做什么很感興趣，知道后也就來了研究所，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嗎......”

陸晚微瞇起眼。

下一刻，陸晚兀地轉(zhuǎn)身，道：“你把你和楚寧談話過程一一告訴我，什么細節(jié)不要漏。”

楚井不明白陸晚怎么問這個，但還是照她說的，一一告訴了她。

待他說完，辦公室內(nèi)陷入一陣死寂。

楚井在這樣的寂靜中有些窒息，對面幽幽看著他的陸晚也神色難辨。

“陸隊......”楚井不安的開口。

陸晚捏了捏指腹，良久才緩緩開口：“你對自己喝多了后無意間說出口，還有印象嗎？”

楚井惶然搖頭。

“但是我怎么記得，你在被楚寧送回家的路上，還不至于醉的太死，到你住處時你也還有點清醒呢？這期間，你沒有自己說出的印象嗎？”陸晚意味不明的問。

楚井仔細回想。

但是沒用。

喝多了后的記憶都不太清晰，也沒有多少可信度。

不過......他好像是記得當(dāng)時沒有喝的太死，回家前也似乎沒有提過相關(guān)研究所的話題，回到家后還叫楚寧幫他定個鬧鐘叫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