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新的使命
二驢子與眾人行至一處巍峨仙府之前,他神采奕奕地向著同伴炫耀道:“看仔細了!此乃女真修士的居所,待會進入其中,諸位務必收斂自身氣息。大統領已言明,那些遼東域外之女若是帶回,將會賞賜給立下赫赫戰功的我衛海盟弟子作為伴侶。若有人克制不住貪歡之意,觸及兄弟之情,休怪隊長我無情出手!”
此言一出,引來眾人的贊同,畢竟在修真界,誰都不愿收留一個曾沾染他人修為的女子。
自從浩宇成功引導流離失所的修士融入威海衛以來,此地修士間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衡。那些在動蕩中幸存下來的多為壯年男修,而那些虛弱的婦孺往往成為了被遺棄的對象。
以往納妾所需付出四百枚靈石,現如今在威海衛,這一數目竟飆升至一千四百枚。即便如此高昂的聘禮,仍有許多有適齡女兒的家族持幣觀望,使得威海衛的修士娛樂場所——修真坊門庭若市。
對此浩宇亦是無可奈何,只得宣布此次遠征遼東所俘獲的域外女修,將作為獎賞分配給那些戰場上展現出英勇的衛海盟弟子。
此決策瞬間提振了全軍士氣,攻打蓋州城之戰尤為勇猛,每一位將士都期盼早日迎娶伴侶,踏上修行生涯的坦途。
二驢子等人抵達那處府邸大門時,他并未再用力踢門,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枚陣令彈,投入門縫后迅速點燃并退至一旁。
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那扇朱紅大門應聲垮塌。二驢子當先躍入庭院,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支疾射而來的羽箭。
羽箭直指二驢子面門,他瞬間感受到刺骨寒光,意識到危機降臨。他本能地低頭避開,羽箭正中其頭盔邊緣,強大的沖擊力甚至將其頭盔撞落。
驚魂甫定的二驢子順勢趴倒在地,緊接著又是兩道破空之聲響起,兩支羽箭擦身而過。倘若非他反應敏捷,此刻恐怕早已隕落在地化作一具亡魂。
目睹此景,隊友們怒火中燒,咆哮著闖入庭院,紛紛祭出法寶,向院內之人發動攻擊。
短暫而激烈的法術交鋒之后,庭院內的三人已然身陷血泊之中。此時方有一名隊員沖到二驢子身旁,焦急地搖晃著他,并大聲呼喊:“隊長!您沒事吧?隊長……”
二驢子其實并無大礙,僅是跌倒蹭傷而已。被那名隊員這么一搖晃,頭部不偏不倚磕在一顆小石子上,疼得他哎喲一聲。隨后站起身來,對著愣在一旁的小弟馮彪狠踢一腳。
“老子剛才本無大礙,卻被你這么一晃,反倒出血了。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呢,馮彪,我看你是欠揍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拾起頭盔,朝眾人下達了新的指令。
"諸位弟子謹慎行事,二人一組將屋內修煉者盡數請出!"他座下的弟子領受法旨,立刻推開洞府之門,引導那些哀嚎不止的修士走出居所,匯聚至洞天廣場之上。
待眾人皆已匯集到院落之中,二驢子頓時眉頭緊鎖,在那群女子之中發現了一名僅有三四載修為的小童。
那孩童驚恐地藏在一女子身后,畏懼被人揪出。二驢子手指向那幼童,威嚴地質問道:“此乃何故?”
馮彪應聲而出,“稟報宗主!此子尚幼,弟子難以痛下殺手!”
二驢子眼中瞬間血絲密布,憶起了那段令家族毀滅的往事。雙親隕落在妖族屠刀之下,兄長為護嫂子及懷抱中的侄兒被妖族生生撕裂成兩半。
嫂嫂懷中啼哭的稚子慘遭妖族狠摔于地,慘死當場,嫂子亦在眾多妖族面前遭受侮辱。而他當時只能無力地跪地乞求妖族饒命,直至今日,他都無法忘卻那時自己的軟弱模樣。
他目光如炬地怒視馮彪,“你如今不忍下手?他們為何能對我等修真者痛下殺手?他們不過一群禽獸,你對禽獸施以慈悲便是對同道的失職!”
馮彪面對如此失態的宗主,心中生懼,平日里從未見過宗主有這般憤怒之情。只得低頭回避宗主的目光。
他身為威海衛本土的修真世家子弟,并未親身經歷過那些苦難。在他看來,無論那些妖族過去犯下何種罪孽,但孩童無辜,不應牽連其中。
"即刻執行命令!"他的話語中寒氣逼人,馮彪不敢違背,只得恭敬行禮,毅然走向那名孩童。
那妖族女子雖不明其言之意,卻本能察覺危機逼近,她奮不顧身地擋在孩童身前,竭力阻止馮彪接近。
馮彪從女子的身影縫隙間瞥見那孩童眼中閃爍的深切怨恨,他身軀一震,如此兇狠怨毒的目光,他活了這許多歲月也是首次見識。
此刻他深知,若任由這孩童長大,必將不擇手段地對他們衛海盟展開復仇。這是一場截然不同的種族之戰,對于敵人無法談仁慈,對敵人的寬容即是對自己最致命的不負責任。
于是,馮彪狠下心腸,用力揮舞靈火銃擊倒那名妖族女子,緊接著抽出斬妖劍,疾刺孩童心脈。隨后,他不再理會悲泣的女子,轉過身向二驢子匯報此次行動。
此刻,類似的一幕仍在蓋州城內不斷重演,浩宇帶領親衛隊伍迅速占領并封鎖了靈石庫,又下令封閉四大城門,肅清殘留的妖族余孽。
整個蓋州城內的屠殺持續了一整夜,那些曾淪為奴隸的漢裔修士在發現明宗修士并未針對他們時,紛紛站了出來,協助明宗指認哪些是妖族,哪些是與妖族勾結的商鋪。
有了這些引路人相助,清剿行動進展得異常順利。拂曉之際,蓋州城已重新恢復秩序。浩宇立即安排弟子貼出告示,告知此處的漢裔修士......
王師已誅盡此地之女真修士,兩日后即將撤離。此地的漢修可選擇乘舟歸往大明仙域,抑或留守此地承受女真人可能的反擊,屆時一切后果,王師恕難擔責。
此公告一出,舉座皆驚,蓋州城內的漢修皆陷入困惑。原來這支明宗弟子并非欲在此長久鎮守!竟是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精銳,這般行事,豈非置遼民于危境之中,猶如將他們推向生死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