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京城歸來...
經過那位靈武軍需官的解說,浩宇方知,原來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三重連射槍術,在千年之前的明代初期便已被一位先賢開創出來。此人正是朱元璋時代的開國勛臣沐英,在沐英鎮守南疆,與當地蠻族交鋒之際,他就巧妙運用了這種三段式的射擊秘法對抗敵軍,并屢獲奇效。然而,由于當時的煉火器械尚未普及,朝廷對此嶄新的戰術并未給予足夠的重視,以至于到了如今,知曉此秘法之人已屈指可數。
這位軍需官恰好就是少數了解三重連射槍術的傳承者之一,其祖先曾是京師神機營的一員精銳,此種先進的射擊技巧唯有裝備最為精良的朝廷武士才能習得。然而,世事變遷,他的祖輩因種種變故流落他鄉,最終他在遼東寧遠城擔任起了軍需官的職務。盡管家族之中一直秘密流傳著這種運用火器的秘訣,但他本人卻未深知其奧妙所在,直至今日浩宇當面提及,才讓他恍然大悟。
盡管浩宇得知這一槍術早已有之,心中稍感五味雜陳,但他仍舊立即命令那名軍需官指揮一支火銃兵依照他的意圖擺開了陣型。軍需官亦未曾料到有朝一日竟得以親率士卒演練此陣,頓時興致盎然。在他的精心指導下,幾十名士兵被編排成三列橫隊,前排士卒伏地舉銃瞄準,中排半蹲舉銃待發,后排則挺身持銃而立。待前排士兵完成一輪射擊后,中排緊接著點燃火線,依次發射,伴隨著陣陣號令,三排火銃兵輪番射擊,果真大幅提升了射擊速率。
目睹這一切,袁崇煥面上露出驚異之色:“好個精妙陣法,確實能大幅提升我們火銃部隊的戰斗力,雖不一定能夠抵擋住建奴鐵騎的猛烈沖鋒,但卻足以造成更大創傷,讓我們的火銃兵不再是僅限于固守城池的兵種。”說到此處,他不禁側目看向同樣滿面喜色的浩宇,心中對他越發欽佩。如果不是浩宇提醒,即便有人知曉此等威力強大的陣勢,恐怕也難以將其付諸實戰。看浩宇年紀輕輕,卻能展現出這般智謀,實乃大明之福。
浩宇見到三重連射槍術的顯著效果,也笑逐顏開:“甚好!我終算發揮出穿越者的學識價值,為大明軍隊增添了一份可靠的保障。”想到這里,他轉頭看向袁崇煥提議道:“元素兄,看來我們需要設法將此陣傳授給其他城池的守軍,如此一來,我們的大軍又多了一項克敵制勝的法寶。”
袁崇煥連連點頭贊同:“沒錯,我立刻稟告大帥,有了火槍陣與弓弩手相互配合,對抗金人騎兵就更加穩妥了。”話畢,他便匆匆趕回城內通報此事……
孫承宗身為一位修為深厚的軍道修士,在聽聞袁、浩兩位同門師弟講述了一種修煉陣勢之法后,亦覺此法確實具備提升修為的可能性,遂立即發令,將此秘法傳授至遼東各座仙城之內。盡管此乃一道普通的修煉陣型,然而在修真界的軍隊中流傳開來卻極為順暢,不出幾日時間,所有火槍弟子皆已掌握了運用之法。
浩宇得知此事,內心更加欣喜,同時他原先對于攻克金國疆域的念頭又重新浮現出來。倘若這般能夠強化己方修士的戰斗實力,那么與金國那些擅長駕馭靈騎的修士對抗,也未必就會落于下風。然而正當浩宇重燃斗志之際,東北邊境卻傳來了一則讓他極度沮喪的消息——金國并未像他預想的那樣陷入混亂之中,雖然各城守衛的確有所調動,甚至一部分兵力集結到了遼陽,但卻未曾爆發內亂,金人之間并無相互殘殺之舉。
聽完情報弟子的匯報,浩宇面露惋惜之情:“我離別遼陽之時,金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如今不過數日光景,金國局勢怎會突然安穩下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努爾哈赤并未隕落,在他的鎮壓之下,一切又重回平靜了嗎?”
“啟稟大人,雖然我等并未探查到實情所在,但從建奴目前的狀態看來,并非如您所言一般。盡管他們并未相互攻伐,但也個個持戈備戰,顯然仇恨之心并未消散。”
“那為何建奴會有此種表現呢?莫非他們已然識破我等意圖,皇太極對眾兄弟做出了某種妥協?”浩宇繼續揣測著。孫承宗見狀,連忙寬慰道:“修行之事在于個人努力,成敗則受天地法則所制,浩宇師弟你已盡力而為,倘若建奴命中注定不應覆滅,再憂慮也是徒勞。然而此舉已在建奴內部埋下了疑慮的種子,對于我們而言并非毫無益處。此外從當前情形來看,那位賊首努爾哈赤恐怕是真的隕落了,否則以其統一女真各部落的實力與威望,金國此刻應早已平息內部紛爭。”
浩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慨地道:“此時唯有靜觀其變。屬下慚愧啊,原本以為此計必定能夠成功,若不是大人您之前的明智勸阻,恐怕我等貿然出擊只會招致慘敗!”說著,浩宇無奈地笑了笑。
孫承宗只好連連安慰,希望浩宇能盡快想開。然而當浩宇獨處靜心之時,心情卻愈發忐忑不安。既然金國內部并未暴露出嚴重動蕩的跡象,那么深入其中的解惑是否會有危險呢?想到這里,浩宇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每日都登上城樓向遠方眺望,期待能看到解惑安然歸來的身影。但他期盼了三天,解惑仍然杳無音訊,這讓浩宇越發感到焦慮不安,即便他武藝超群,但畢竟只身一人,萬一解惑真的遭遇不幸,他這一生都將背負愧疚與悔恨……
浩宇焦慮不安地等待著解惑的歸來,未曾想卻迎來了自南疆而來的數百修真弟子,天庭已然降下諭旨,晉升浩宇為四品金丹境的天衛指揮使,召其入京都擔任要職。當聽到高階仙官誦讀這道御令時,浩宇心中百感交集,晉升固然是件喜事,然而他對遼東這片修煉福地已生深厚情誼,此刻讓他離去,內心深處實則萬分依戀。然而既然天庭已有旨意,他便無法違背。
那仙官誦畢旨意,微笑著朝浩宇行了個仙禮,言道:“浩真人,自此之后,吾等便同殿效力了。你深得天帝及九天玄尊的信任,望今后能多加提拔下官。”
“敢問前輩乃是...” 浩宇盡管內心并不愿前往京都,但他面上依舊展現出受寵若驚之態,匆忙含笑回應。“下官陳偉,現任仙吏部主事。浩真人一旦進入京都,修為必定一日千里,還望前輩在魏公公面前,多多關照一二。” 那仙官趕忙答道。
浩宇看出這位陳偉同樣隸屬于仙閹派系,心中雖暗自不屑,但如今自身亦是仰仗魏忠賢仙尊才得以快速晉升,故也只能含笑道:“前輩謬贊了,吾等皆為天庭效力,理應同心協力,何來提攜一說?”
陳偉身為官場資深之人,一眼即看穿浩宇之意,遂微笑道:“浩真人所言極是,在下失言了。吾等確實應攜手共進,以保我大明仙朝基業穩固!”
浩宇強忍住內心的煩躁,應付陳偉許久,直至將其送出府邸門外,隨后獨自凝視手中那道由金絲仙錦編織而成的天庭諭旨,他對這片土地的留戀之情以及對于尚未歸來的解惑的擔憂之情愈發濃烈。
孫承宗、袁崇煥等好友也都深知浩宇對遼東的掛念,但他們同樣清楚,君命不可違逆,即使是深得天帝信賴,歷經兩朝的老臣孫承宗在接到諭旨后都不敢耽誤分毫,浩宇自然也無法扭轉乾坤。次日,眾人于寧遠指揮所設宴,踐行浩宇離去。
面對眾多自己熟悉且一同修煉的將領敬酒相送,浩宇心頭五味雜陳,重返京都,固然自身安全得以大幅提升,并可與妻兒團圓,但他同時也意識到,這樣一來,自己將不能再為大明天地貢獻修為之力。心中愁悶之際,唯有借酒消愁,暫時忘卻那份郁結。
宴畢,孫承宗邀浩宇至自家書齋密談,待僅剩兩人之時,孫承宗才意味深長地對浩宇說道:“逸之,我知曉你心系遼東,這種感受我在去年離任時也曾有過,感同身受。然天命難違,老夫也無法將你留在遼東,你還是去京都吧。畢竟只要你有一顆為天庭鞠躬盡瘁之心,無論身處何處,都有機會一展宏圖,此番入京,便是你實現抱負的一大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