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步不讓
當浩宇帶著解惑前往魏忠賢府邸赴宴時,所有受邀的朝廷閹黨權貴都已經到場。他們見到備受魏忠賢器重的浩宇,紛紛上前寒暄。陳偉與浩宇的關系較其他官員更為親密,拉住他的手笑道:“浩大人果然手腕高超,短短數日便解決了朝廷交付的任務,真讓我們這些同僚汗顏??!”
眾多四階與三階的領主們紛紛附和:“的確,浩大人年輕有為,文采武略,遼東戰場上令獸人聞風喪膽,治理之地清除惡龍之爪,實乃我等朝廷要員的典范。難怪九千歲大人對你如此器重。”贊美之詞如潮水般涌向浩風。
浩宇面對這般景象,有些不習慣地微笑,謙遜回應:“在下只是僥幸,承蒙朝廷和九千歲大人的庇護,其實純屬巧合,不敢當各位大人如此盛贊。”話語間,他們已踏入魏府宏大的宴會廳,廳內數十張宴席陳列,一些官員早已就座,他們都是六界要員,不會降低身份去迎接浩宇。
浩宇看見滿堂的巫妖高層,心中充滿蔑視,但臉上掛著笑容,行了一個周全的禮,才說:“在下因路途遙遠,沾染風霜,需回家整理儀容,故耽誤了時間,讓各位久候,還請恕罪!”盡管他們并非專程為他而來,而是不敢拒絕魏忠賢的邀請,心中雖有不滿,但并未表現出來,連忙笑道:“浩大人言重了,長途跋涉后,理應整理后再拜見九千歲,我們早來等待也是應當的?!北M管如此,有些人眼中還是流露出隱約的嫉妒,畢竟浩宇的突然崛起讓他們感受到了地位的威脅,今日魏忠賢親設宴,足見對這位青年的看重。
浩宇能感受到他們的敵意,卻并未在意,因為他們本就是他未來要挑戰的對手,于是他笑容滿面地與他們寒暄,不久,宴會廳又熱鬧起來。又過了一段時間,魏忠賢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緩步走出,他身著深緋色長袍,映襯出他略帶蒼白的胖臉,增添了幾分紅潤,顯得精神飽滿。他一出現,眾人立即起身恭敬行禮,隨后在他的笑聲中散開。
魏忠賢坐上高處的寬大寶座,對身旁的浩宇說:“浩宇啊,今日這宴席就是為你準備的,不必拘束,來,坐到我身邊來?!?br/>
浩宇連忙致謝,坐在首位,下方則是顧秉謙等巫妖勢力的重要人物。當他坐下時,明顯感覺到幾道惡意的目光投向自己。然而浩宇對此只是淡然一笑,不以為意...
盡管這是一場盛宴,但面對九千歲,眾人不敢放肆享受美食,這些皆是朝廷重臣,都有著深厚的修養,故而不會酗酒狂食。浩宇此刻空著肚子,對此情景頗感不適。正當他回憶起在遼東與勇士們共飲的豪邁時光,魏忠賢放下銀叉開口道:“浩宇,你在涇縣的事跡這里并非所有人都知曉,詳述一番吧?!?br/>
浩宇應聲后,開始講述他在涇縣的經歷。聽完他的敘述,官員們再次對浩宇果斷的行動贊不絕口,當然,更多贊譽指向了魏忠賢,稱其知人善任,派遣浩宇處理此事,才使案件如此順利解決。
眾人正沉浸在感嘆中,忽然一聲質問打破了寧靜:“據我所知,浩大人此行南直隸是探親之旅,朝廷委派你處理涇縣之事尚可理解,為何后來又介入宣州府的一樁懸案?難道也有朝廷的秘密指令?”
浩宇循聲望去,只見崔呈秀面帶嘲諷地看著他,明白對方終于按捺不住,要在眾人面前挑事了。果然,原先阿諛魏忠賢的官員聽到崔呈秀的話都沉默下來,齊齊望向他,等待解釋。這些人早對浩宇心存嫉妒,此刻見他出丑自然樂見其成,而崔呈秀在宦官集團中的地位崇高,無人敢得罪。
看見崔呈秀挑釁的目光,浩宇內心燃起怒火。他原本就計劃在京都之行后對這個宦官智囊采取行動,清除未來的障礙,加上剛剛聽到的壞消息,心情惡劣,此刻決定不再忍耐。他舉杯一飲而盡,臉上擠出一絲冷笑:“崔大人這話就片面了,我身為朝廷命官,前往南直隸探親,并非辭官歸鄉,怎就不能關注地方吏治呢?
“諸位大人,九千歲,或許你們尚未得知其中詳情,請聽下官娓娓道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天理所在。豈料有人狀告宣州府尹楊賓受賄,私自釋放了一名兇殺犯。得知此事后,下官自不能坐視不管,遂從歙縣趕往宣州?!?br/>
浩宇略加修飾地公開講述了此案,提到楊賓將崔家兄弟收押后,又說道:“不料這崔家在朝中有庇護者,甚至寫信要求釋放他們。楊府尹出于無奈,只得遵命釋放了人犯。
“下官聞此大感不公,遂強迫他撤銷原判,再次逮捕崔家三人定罪,才平息了當地百姓的激憤。請問下官之舉有何不當之處,難道殺人者還能振振有詞了嗎?”
"這……" 崔呈秀的話語在奇異的魔法氣息中戛然而止,他未曾料到浩宇竟有這般勇氣,直面魏忠賢及眾多朝廷重臣揭示真相,此舉無疑是向他公開宣戰。然而他顯然低估了浩宇的決心,既然決定對立,就要將對手徹底擊潰。于是,看著崔呈秀愣住,無法反駁,浩宇繼續說道:"微臣還有一疑問請教崔大人,宣州府的崔氏家族與您有何關聯,為何在此刻于九千歲面前提及此事呢?"
面對他無情揭開的事實,崔呈秀更是無言以對,面色忽紅忽白。在座的官員雖耳聞宣州之事,但沒人料到浩宇會突然發難。多數人驚訝不已,而心中暗藏嫉妒者則竊喜,崔呈秀的尷尬使他們感到莫名的快意。
見崔呈秀被問得啞口無言,浩宇轉向同樣愕然的魏忠賢行禮道:"還請九千歲寬恕微臣的魯莽。此事一直壓抑在心,今日崔大人提及,微臣才敢直言。"此話更似尖刀,暗示一切都是崔呈秀咎由自取,若非他自己挑起,局面不至于如此尷尬。
此刻,魏忠賢方知這位親信在崔家案件中有所隱瞞,顯然未提及他們之間的牽連,甚至浩宇插手一事他也知情。之前饋贈銀兩,不過是借用他的力量實現私欲,憤怒在魏忠賢心中滋生,狠狠瞪了崔呈秀一眼。
察覺魏忠賢的敵意,崔呈秀意識到形勢危急,卻一時找不到辯解之詞,面色愈發慘淡。這時,顧秉謙開口調停:"罷了,浩大人,崔大人,各位都是為王國效力之人,何苦因瑣事傷了和氣?今日九千歲設宴,旨在表彰浩大人的功績并為其洗塵,其余事務暫且不提吧。"
聞言,眾人逐漸回過神,看到魏忠賢的不悅,紛紛心慌,連忙轉換話題,談論起風花雪月之事,緊張的氛圍得以緩解。然而經過這場風波,殿堂上的和睦已不復存在。在幾句胡言亂語和幾輪酒菜后,官員們便借醉意紛紛告辭離去...
星辰之子浩宇趁著混亂起身,經過崔瑞斯特身旁時,他低語,聲音只限他們倆聽見:“崔大人,自那天我初入王城,你便與我為敵。我自遼荒歸回,你又在王尊面前誹謗于我,你以為我真的畏懼你嗎?今日之辱,不過是你的咎由自取。若你肯罷休,過往種種我可以當作未曾發生。否則,此番我不會再次容忍?!闭f完,他未待對方回應,便步履蹣跚地離去。
崔瑞斯特望著浩宇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卻又心生寒意,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如此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