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鄉(xiāng)下農(nóng)場，但廚師與食材都是上乘，爐灶也隨時待命，因而雨工帶著人一進來，流水的食物便立刻送了上來。

    圖南嘗了嘗，不論是菜蔬還是肉，滋味都清淡，與主流熱帶飲食完全不同。

    熱帶多香料香草，溫帶地區(qū)珍貴的調(diào)料在熱帶根本不值錢，當?shù)厝诉B做飯時都愛加調(diào)料。

    圖南推測這是因為雨工是鮫人，鮫人口味偏清淡——辣例外。

    但調(diào)料放少了，菜蔬的味道還行，畜肉不行，畜肉本就腥膻，不加調(diào)料很難吃。

    圖南選擇繼續(xù)多吃蔬果與魚肉，一邊吃一邊與雨工聊天。

    “說起街道衛(wèi)生，兩位見過的最干凈的城邑街道是哪里？”

    圖南想了想，回答：“生洲的雨師、元洲的羽人、玄洲的古妖，這仨的城邑街道最干凈，尤其是古妖，街道上沒有任何屎尿。”

    雨工好奇的問：“他們?nèi)绾巫龅降模俊?br/>
    “雨師國的話，他們屬于蘿卜大棒加教育，雨師國的官序會為每一位氓庶提供三載義務教育，若是成績優(yōu)秀，還可以繼續(xù)免一切費用的讀書，若是成績不優(yōu)秀，但家里有錢，也可以通過花錢繼續(xù)讀書。但不管具體讀多久，官序都會向幼崽灌輸大量講衛(wèi)生的觀念，并盡量在三載里培養(yǎng)起講衛(wèi)生的習慣。而法律上，對在街道上屙屎屙尿處以嚴刑，輕則罰款，重則徭役三載。除此之外，帝都還會派人定期與不定期檢查每座城邑的衛(wèi)生，若一座城邑一歲下來，每個月的衛(wèi)生檢查都達標，便會得到嘉獎，或是減免稅賦，或是撥款修建更多公共設施。”圖南啃了一口魚肉。“但最大手筆的當屬，短生種人口增長快，城邑發(fā)展也會很快，經(jīng)常發(fā)生隨著城邑擴張，建城時修建的排水排污管道不夠用，但已經(jīng)成形的排水排污體系又很難改造，雨師國便會將整座城的排水排污體系拆了，全部重建。”

    雨工確定這招正常國家學不來，太燒錢了。“元洲的羽人呢？”

    “羽人是教育加基礎設施與環(huán)境，每一名羽人都要接受官序數(shù)百載的教育，足夠培養(yǎng)出好的衛(wèi)生習慣，同時羽人筑城時少修道路多建大量配套水利，起到了排水排污作用。最后也可能是最重要的，羽人生活在森林里，森林的自我凈化能力很強，不論什么垃圾，都會很快分解。”

    雨工再次確定這招除了同樣生活在森林里的無啟能學一半，其它國家一個都學不了。

    “生洲的古妖。”圖南一臉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他們修建一座城邑時，是按著這座城邑要使用至少一萬載的目標去修建的，因此修建時，往往不惜工本，排水排污體系亦然。一座只有十萬人聚居的城邑，排水排污體系必定是按至少一百萬人聚居的需求修建。除此之外，還會留出來日擴建與翻新的余量。”

    雨工聽懂了。“古妖時間很多。”

    如果說前兩個是財大氣粗，那古妖就更多的是不缺時間，畢竟是唯一一個壽萬載的種族。

    圖南點頭。“壽萬載，按萬載的預期去修建城邑也很正常。”個鬼啊，一萬年，都夠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了。

    在雨工的熱情款待下，圖南與五郎住了兩天才以自己需要采購糖和棕櫚油，并回去聯(lián)絡同行，為以后往弧矢王朝賣糞賣糧食做準備為由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