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地,他就鎮定下來,想著張讓是昨晚出事的,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他,應該與他無關。緊接著,他又苦惱起來。既然張讓出事了,那教訓沈竹的事情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他自然是不甘心的,昨天被沈竹當眾扇耳光,今天又被許蕓蕓當眾呵斥,他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可不甘心,又能怎樣?許蕓蕓......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心中微微一動。他知道許蕓蕓有婚約,未婚夫還是于氏強族的大少爺。而,于氏的那位大少爺,脾氣也是出了名的火爆,在京都鮮有人愿意去招惹。也正因此,被許蕓蕓呵斥,他才不敢還嘴。可現在,許蕓蕓竟跟一個男人單獨吃飯?這件事情,若是讓于氏那位大少爺得知,怕是直接就能把醋壇子打翻在地吧?到時候,還愁沒人教訓沈竹嗎?念及至此,季山興奮了起來,在心里為自己暗自點贊。不過,于氏那位大少爺,如今不在京都,他該怎么把這件事情捅過去呢?稍作思索,他就想到了梁鴻。在京都小輩的圈子里,梁鴻也算小有名氣,不是因為自身原因,也不是因為梁氏的關系,而是因為他是于天昊的跟班。